第四十二章（第1 / 7页）

「既然她是自愿出院，那表示医生觉得她好到可以出院了吗？」

「我不敢这幺说。相反的，她变得很内向，什幺都不肯说，攻击性很强。儘管如此，萝思‧克努森是自愿入院，所以出院的决定权完全在她手中，但考量到她的心理状态，我们绝对不会这样建议她。倘若很快又有她的消息，我可一点也不会讶异。她这种病例通常都是如此。」

「好，但它真的很合乎逻辑。我会去买咖啡和日用品，是因为萝思不肯──儘管我们有协议，她就是会忘记，卡尔。那就是原因。」

「说重点，阿萨德，我们要忙的事太多了。我需要找到方法和萝思谈，这样我才能问她丽格莫的事。她可能知道她邻居的活动和习惯等，这些细节对我们有帮助。」

阿萨德满脸倦睏地看着他。「那正是我的意思。你不懂吗？萝思总是忘记为悬案组买东西，我爱拿那点逗她，问她在家时是否也会忘记帮自己买日用品。当时她告诉我，她有个很亲切的邻居，在她用光糖、牛奶、麦片和那类东西时会借她。」

卡尔皱紧眉头。<b>好，所以他讲这幺多就是为了说这个。</b>

「既然现在我们知道丽格莫是她的邻居，而萝思只有一位邻居，因为她住在楼梯旁边，所以她一定是向丽格莫借东西。她是萝思口中的那位亲切邻居，而我们正在调查这个女人的谋杀案。」他下结论时对自己点点头。「所以我们现在知道，萝思和她很熟，卡尔。真的很熟。」

二〇一六年五月三十日星期一

「萝思在檀香园的公寓，是最靠近楼梯的那间吗？」

卡尔对阿萨德点点头，但他此话究竟有何用意？

「卡尔，你知道我是地下室这里负责採买糖果的人，对吧？」

卡尔一脸困惑。<b>他到底在扯什幺啊？</b>「对，阿萨德，我知道今天很辛苦，但你说的话让我有点摸不着头绪。」

卡尔用双手揉揉额头。这点很奇怪，然后他抓起电话，拨萝思的医院号码。

「你想和萝思，克努森讲话？」护士说：「她已经不在这了。她是自愿出院，日期是……让我查查……」

卡尔听到背景传来打字的声音。

「是的，在这。她的病历载明是五月二十六日。」

卡尔无法相信他刚听到的话。五月二十六日？那是四天前。她为什幺没打电话给他们？

「买咖啡和其他东西的也是我。你知道我为什幺愿意做这些吗？」

「我想因为那是你的工作。但你扯这些干嘛？你想要我给你加薪吗？如果你有这个打算，下次我会自己去超市买咖啡。」

「你没搞懂我的意思，卡尔。在后见之明无法忍受的锐利光芒中，有时事情会突然明朗，变得合情合理。」

他真的说了「在后见之明无法忍受的锐利光芒中」？他以前总是说「在后光无法忍受的聪颖中」。他的丹麦话真的是越来越流利了。

「嗯，你说得对。我是完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