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2 / 9页）

「是的，带着我们儿子一起来的。他们两个过得还不错。」

男孩拿着战利品一溜烟跑开，双手紧抱着礼物，连一根稻草也找不到缝隙插进去。「反应很灵敏。」卡尔对梦娜说。

「见鬼了，谁是米卡？」

然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的。」下凡的天使说。「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卡尔。那真的很让人激动。」

「是的，卡尔，我知道你在想什幺。你认为我愚蠢无知，不愿意正视现实。但是半个小时前，米卡才帮了我，说实话，那真的痛得要命，莫顿在一旁开心得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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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眉毛忽地往上一窜。然后抱歉的笑了笑，但已经太迟了。

「哈啰，卡尔，我正带米卡参观我的摩比收藏。」

米卡笑了。「意义可大了。那表示可以与人接触、工作、移动；表示有能力自己做决定。」

他们两人挽着胳膊，正站在一道敞开的门前，那个房间前身是间三温暖室。

「你说的不会是电动轮椅吧？」

卡尔在莫顿地下室的房门前屏住呼吸，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等到房内传来低沉的笑声才敲下门。他谨慎的走进房间，一想到苍白肥胖的莫顿依偎在一个叫作米卡的男人身上，不由得叫他头皮发麻。

谢天谢地，今天是星期五，阿勒勒广场上的玩具店还有营业，让他可以帮梦娜的外孙买点礼物，不过绝对不能送能拿来打人的东西。

「但我今天才稍微升起了一丝希望啊。命运真是会捉弄人。」

「你好啊。」不久后，他对站在梦娜家走廊、一副就算没有武器也会朝他攻击的小男孩说。

哈迪当然能理解。只因为自己突然间受挫，他击爱妻子的生活就不能继续往前走吗？

他才伸出手，将礼物递给男孩，一只手便像蛇似的快速窜来。

男子没有马上回答。在这段停顿的时间中，莫顿陶醉的凝望心仪的对象，而卡尔的皮肤却逐渐发烫，心跳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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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电动轮椅，还有其他事情。我和许多经营医疗器材的业者都有交情。哈迪值得我们为他奋斗，我认为机会非常大。我相信，未来他的生活可能产生剧烈变化。」

「啊，没错。你最近在家的时间真的不多。要知道米卡是谁，你最好自己去问莫顿。但是记得先敲门，他们两人正在享受私密时光。」他的喉咙发出咕噜一声，那应该可以归类成笑声吧。

卡尔不发一语站在那儿，感觉非常古怪，好似四面墙壁全向他压了下来。他感到手足无措，目光不知道该看向何方。简单的说，他像是一个突然间理解全世界的孩子，受到很大的惊吓，而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除了往前一步拥抱眼前的陌生男子之外，不知道该採取何种行动。他想要表达谢意，但是所有的话语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