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2 / 6页）

天候不佳的一天，他心想，一边去拿两支手机。是手机吵醒他的吗？

「邻居呢？她会不会知道更多讯息？」

他醒过来时将近十二点了。他似乎听到了一声铃响。

「好，看来使出最后手段是无可避免了。我已经準备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慢慢抬起头，发现毕雅特的胸部依旧微弱起伏着，但他并未鬆了口气。她为什幺不能就这幺静静死去，别逼他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流逝呢？

「没有，绝对没有用，因为他们前一天光明正大进入了诺维格家。可惜我们尚且无法分辨不同日期的指纹。」

他摇摇头，甩掉这个念头。

「妳的想法如何，心爱的，我该吃下它们吗？」他握住妻子的手，在她耳边低语，彷彿她还能回答。啊，多幺寂寥，多幺死寂啊。

「但愿不会如此，瓦德。我们首要之务是想办法取回档案，不是吗？」卡思柏森根据律师的黄金準则採取行动：不继续讨论的事情，代表不曾提起过。「我会和市警局的内线保持联繫。假设目前档案在警察总局，就我所知，悬案组的办公室位于地下室，那儿晚上不会有人，因此市警局的人要进去拿走诺维格的档案应该相对容易一点。」

他轻轻抚摸她稀薄的头髮。以前每当她在镜子前把头髮梳得光泽闪耀时，他总是忍不住讚赏。而今，美好的生命却消逝了。

「就是我所说的意思。假如事情发展真如我所预料，你将管理一个政党和布勒毕尔斯特路的遗物，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些事情不会留下蛛丝马迹，我所谓的『蛛丝马迹』的意思是我将无法再被传唤作为证人。骰子已经掷出，没有退路了。」

「毕雅特，我打从心底爱着妳，妳是我生命的光采。若未来的日子还能与妳共度，我绝对不会犹像，每分每秒都要与妳在一起。妳不能再醒过来一会儿吗？我就能把心声告诉妳，我挚爱的妻子。」

「指纹呢？」

振作精神，瓦德！他在心中对自己说。毕雅特不能孤单死去，绝对不可以。

「确实如此。不过在没收之前，档案恐怕早就消失在警察总局的深处，这点无庸置疑。毕竟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那两人偷走了东西。」

他看向通往阳台的门。十一月的天气灰濛一片，外头的风呼啸吹拂，吹得西洋李的光秃枝桠不停交错拍击。

「不会，她只知道是来自哥本哈根的两个警察。当然，若有必要的话，她也可以指认那两人。就我所知，他们并非不引人注意。」

「你的意思是？」

他拥抱着她呼吸微弱、枯萎凋零的身体，那具他见过最美妙的身躯。

「冷静下来，卡思柏森，我不会牵连到你。不过你必须心里有数，在不久的将来，事情的发展可能会变得非常险峻，到时候你要接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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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谋段吗，瓦德？若是如此，恐怕我得结束这次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