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4 / 6页）

梦娜的反应有点冷淡，害得卡尔直到清晨时分还在床上辗转难眠。妈的真倒霉。她曾经提过这个女儿的名字吗？难道他以前问过了？应该没有。总之，现在出问题了。

无所不能的家伙，卡尔想道，但我或许最好再爬回床上去？

「什幺叫又怎样，贾斯柏？那对你一点意义也没有吗？」

接着，莫顿一一分送他的精心创作。「请用。烟燻羊肉香肠片和山羊乳酪，放了一点大蒜，还有蔬菜沙拉，加了蜂蜜的山楂茶。」

「没有，关我什幺事？」

老天爷，这家伙果真大大敞开了通往私密内心的大门啊，卡尔心想。也该是时候了。

卡尔转向哈迪，对他竖起大拇指，内心十分羞愧。哈迪是这幺实际又坚强，他怎幺好意思坐着颓废自怜？

他结束了通话。手里揣着手机，垂头丧气坐在床边。

「我什幺也不期待。我只是怀抱希望罢了。」

整个人彷彿如坠深渊。

「不过，我们也不要抱持太大的期待，哈迪，懂吗？」

「我告诉你，亲爱的小朋友，这件事可重要了。那表示你过去两年每个月祕密私呑的两千克朗，从现在开始一毛钱也没了。」卡尔双手一拍，让这少年清楚听到钱箱盖子喀一声关上的声音。

「早餐準备好了，卡尔。美味可口的家常便饭，能滋养饥饿的众灵魂，其中有两位彼此相爱。」莫顿说到「相爱」两字时，睫毛还眨了几下。

动作向来粗鲁匆忙的贾斯柏一溜烟跑开，用一贯方式回应了这段话。

他听见莫顿在身后说话，但听不懂他在说什幺，只好请他说再一次。

卡尔的情绪恶劣到极点，决定乾脆去看望未来的前岳母，履行探访义务算了。

「你干嘛缩在这里嘀嘀咕咕的啊，卡乐？」贾斯拍站在外头走廊上问。

「那感觉一定很棒。」哈迪说。

「你母亲和我要离婚了。」

「今天我们会开始训练哈迪。」米卡站在哈迪床边说。「希望他能感觉到痛楚，对吧，哈迪？」

「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