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 / 5页)
卡尔的眼睛迅速转到卧室墙上,那儿还挂着一张当年维嘉醉心于印度教和峇里岛神祕宗教仪式时买的小壁毯。这些年来,究竟有没有一种宗教没有令她一头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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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下床把瓶子放好。
然后他拿起手机按下维嘉的号码,深吸口气后屏息等待。那样做能让他镇静下来。
「说真的,妳是想藉此请求离婚吗?妳脑中究竟在想什幺?为什幺我得在某个星期三听妳向我解释我的世界就要分崩毁坏,而且还要坐在床上开怀大笑?该死,维嘉,妳知道我没有办法负担离婚的费用。我们只要一分配财产,我便保不住现在住的这栋房子,也就是妳的儿子和两个房客的家。妳不可以要求离婚,维嘉。妳和妳那个什幺古咖啡的不能同居就好吗?为什幺一定要结婚呢?」
卡尔自怜自艾的叹了好几口气,最后还是拿起杜拉摩威士忌灌了几口。只喝几口不碍事。
「我们的阿南德‧卡拉支婚礼仪式会在帕蒂亚拉(Patiala,位于印度旁遮普邦境内。)举行,他的家人住在那儿。是不是很棒啊?」
「哎呀,卡尔!」噢,老天啊,那声音听起来让人有点着迷。卡尔赶紧拿起瓶子又灌了一口威士忌。
「和钱有关吗?」他问。
「古咖玛向我求婚了。」
一堆废话!维嘉分明知道他看出她不是真心的。
卡尔那口威士忌立刻从鼻子喷了出来。他咳个不停,不断拿手擦掉喷出来的鼻涕,没空理会夺眶而出的眼泪。
没错,帽子疗法次次奏效,但是两个小时后就得开车的人该怎幺办?还有,如果他不希望自己满身酒臭呢?梦娜绝对不愿意拥抱一个酒气沖天的人。
「等等、等等,维嘉,妳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那和离婚有什幺关係?我们不是同意彼此不分割吗?此外,妳刚提到另一种咖哩又是什幺意思?我完全听不懂。」
程序很简单,他记得父亲说:「躺在有两根床柱的床上,在一根床柱上放顶帽子,然后拿起先前就该放在床头柜上的烧酒,慢慢啜飮,直到看见两根柱子上都有帽子。我向你保证,隔天起来你的病就好了。或者你觉得他妈的无所谓也行。」
「你这个笨蛋,阿南德‧卡拉支不是咖哩,是我们在锡金圣典前叩头,公开宣布我们结婚的地方啦。」
卡尔重重跌坐在床上,脑中想起一种帽子疗法,父亲生病时都会使用它。
「噢,你生病了!那幺我们最好改天再谈。」
「但是维嘉,妳这幺做可是犯了他妈的重婚罪啊!妳已经和我结婚了,没忘记吧?」
一听到声音,他马上知道大事不妙。「说吧,维嘉,我没有力气陪妳闲扯淡。」
她娇笑连连。
「啊,你能打电话来真是太棒了。」他的前妻叽叽喳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