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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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试图挤出微笑。他对「生病」一词并没有兴趣发表意见。「蒲罗说了一些今天发现尸体的情形。」

「好吧。不过，若是一定要和穷人分享，古咖啡可以先从我开始。就说定十万克朗好了，我们两个互不相欠，一乾二净。」

卡尔头偏向一侧，发现自己又流鼻水了。「你的根据是什幺？」

话筒另一端又是那种笑声，似乎没有停歇的打算。「轻鬆一点，卡尔。你给我钱之前可以先向古咖玛借，利息很低，不用担心。关于房价，我已经询问过不动产仲介公司。罗稜霍特公园旁屋况和我们家一样的连栋别墅，目前售价是一百九十万。我们还欠银行六十万的贷款，因此你可以分得剩下的一百三十万的一半。此外，你还能保留所有的家具。」

哈迪目不转睛看着他。「我告诉蒲罗务必要查出死者的种族。」

一半！六十五万克朗！

「我实在搞不懂，维嘉。妳真的衷心希望我双手端上三、四十万白花花的银子，让妳和一个头巾底下的头髮长达一公里半的人结婚，每日每夜压迫妳吗？」

「嗯，那祝你玩得愉快。」哈迪的语气有点苦涩。

她现在笑得像终于如愿以偿，可以穿一堆耳洞的中学女生。

卡尔点点头。「我们明天再谈，哈迪。我现在得上床睡个两小时，好把他妈的病毒赶出体内。我今晚受邀到梦娜家享用马丁鹅，她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他伸手从床头柜抽出一张面纸想擤鼻涕，但是怪异的是竟然没有鼻水。

「啊哈，那幺他们一定能从中找到可用的DNA，或许我们终于离破案又近了一步，哈迪。我相信那对我们两个很有用。」

卡尔躺回床上，关掉手机。

「蒲罗提到他们发现了一个处于疑似真空状态的袋子，」哈迪说，「至少里面的尸块保存得比较好。」

突如其来的惊吓驱逐了感冒病毒，取而代之的是胸腔深处彷彿被人塞了三十二个铅锤。

「是的，尸体的状况很糟，被肢解成好几块，装在好几包小垃圾袋里。垃圾袋虽然减缓了腐化过程，但是尸块仍然早已腐烂。」

「我也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某种直觉告诉我，安克尔深陷在烂泥之中。这一点我们已经讨论许多次了。」

「卡尔！你真的对那纳克宗师❖的教导一无所知耶。锡克教赞成平等与冥想，教人服务生命，与穷人共享，赋与工作崇高的价值，所有信奉锡克教的教徒都必须贯彻教义。」

「要命，那和案子有何关係？」

❖Guru Nanaks，被奉为锡先教的创始人，在印度极具影响力。

「有天安克尔浑身是血的跑来找我和米娜，告诉我说他和一个该死的外国人干了一架。但那次没有像我之前告诉过你的斗殴那般惨烈，至少和我知道的结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