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3 / 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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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警察来说，诺勒布罗是个战区。快速拔地而起的大楼成了大量社会问题的温床，犯罪、暴力和仇恨接连在此扎根。此区以前的社会公益主要着重于帮助工作困苦的人多少享有一个有尊严的生活，如今已产生了剧烈变化，只有湖边沿岸才看得到往日的荣光。

在洛德雷服勤的安东森，总是强调湖泊区是城里环境最好的地方，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井然有序的成排雅致房舍坐落在繁茂的高大栗子树间，隐密幽静，又能眺望湖面风光，欣赏天鹅成群游过。然而，万万让人料想不到的是，不过距此一百公尺远的地方，经常可见飙车族和移民帮派出没。入夜之后，居民尽可能不在附近闲晃。

「我想她就住在那儿。」阿萨德指向楼上的窗户说。

「怎幺样。」老人说。「现在你可以打电话给消防队了。我会被罚多少钱？五千克朗？一万？那又如何？」

他正欲转身走回屋子，却被卡尔紧紧抓住。

「令千金莉瑟洛特知悉她将自己的良好声誉投注在什幺骯髒事业上吗？」

「莉瑟洛特？骯髒事业？如果你想一下她圣俸董事长的职务，她绝对以此为傲。」

「噢，是吗？她对堕胎、谋杀无辜的孩子感到骄傲？她也继承了你扭曲的性格吗？或者你并未告诉她有关祕战的任务内容？」

他们绕过树篱，与一个穿着灰色长袍、手戴大型庭园用手套的老人打了照面。

「你们在这儿干什幺？」他满脸怒容站在油桶后面，显然正在焚烧一旁手推车上的纸张。油桶里亮着熊熊的火光。

「我要提醒您，在庭院中燃烧东西是违法的。」卡尔劝导他说，努力想看清那些纸张上的内容，很有可能是会引起丑闻的文件。

「噢，是吗？哪一条法律规定的？现在又不是旱季，不是吗？」

「我们很乐意致电给根措夫特消防队，询问地方乡镇燃烧废弃物的法规。」卡尔转向阿萨德。「麻烦你打电话问一下，阿萨德。」

连火焰也无法融化林柏格眼里的寒冰。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讲什幺。假如你能提出具体资料，后天上午请打电话找我的律师，他们办公室八点半就有人了。你若想知道，他名叫卡思柏森，电话簿中查得到他的电话。」

「是啊。」后面传来阿萨德的声音。「卡思柏森，这个人我们在电视上看过。也是界线明确的一员，不是吗？我们非常希望能拿到他的电话，谢谢您。」

阿萨德此次的勇猛攻击明显挫了老人的锐气。

随后卡尔倾身向前，用几近耳语的音量对他说：「这次我们先告辞，威富立‧林柏格。我相信我们之后会有好一阵子得经常见面，听到对方消息。请帮我们向寇特‧瓦德致意，我们会去探望他住在诺勒布罗的一个女性朋友，『赫曼森案』对他应该不算陌生。」

老人摇摇头。「老天，搞什幺？这只是些老旧文件，妨碍到谁了吗？」

卡尔拿出警徽。「如果您正在销毁可能釐清有关寇特‧瓦德和您个人活动等问题的文件，那幺绝对会妨碍到某个人。」

老人接下来的行动出乎卡尔意料，卡尔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没想到一把年纪且动作迟纯的肥胖老人，反应竟然能如此灵敏！

只见老人瞬间抱起手推车中所有纸张，急忙丢进油桶，再拿起草地上装着燃油的塑胶瓶，打开盖子将油淋上去。

卡尔和阿萨德本能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剎那间两人面前爆出一阵巨响，火柱沖天，火焰几乎烧上了庭院中老山毛榉的树冠，威力十分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