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海(第5 / 6页)
扎入金属门板的吹箭尾针还在不停颤动,甚至我能看到这枚吹箭带着蓝汪汪的光泽,明显是涂抹了极为可怕的毒药。
我几下打倒了围过来的两名船员,毕竟有些理亏,我并没有下杀手,只是让对方失去战斗力或者晕了过去。但这也让剩下的船员极为恼怒,有的甚至拿起厨房内的刀具向我冲过来。
“真是有趣的猎物。”一个声音传来,竟然是地道的普通话。
我回过头,看到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老头的身高像十岁左右的小孩子一样,只有一米三出头,看样子应该是个侏儒症患者。
在船上的第二个月,商船已经处于太平洋中心位置,我和敖雨泽差不多都饿瘦了一圈。这天发生的一件事,让我们结束了无聊的日子。
这天商船停泊了一段时间,我能够听到外面有汽笛的声响以及嘈杂的声音。应该是有另外一艘船靠近了商船,也不知两艘船之间是为了交换物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才会靠得这样近。
刚好这天轮到我去厨房偷食物。大概是这一个月来频繁发生的食物失窃事件终于让船上的人上了心,我去的时候发现厨房里多了一个监控摄像头,最关键的是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监控室的人已经看到我了。
我暗骂一声,慌忙拿起两个法式面包和几片火腿,准备离开。但早已埋伏在附近的船员却带着古怪的笑意围了上来。
我不禁警兆大起,按理说我的五感和灵觉远远超过一般人,这些船员不过是普通人,之前就算我再怎么大意,也不可能一点儿都没有发现。
“不,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去另外一个地方。”敖雨泽突然说道。
我一愣,问道:“什么地方?”
“秦峰消失的地方。”敖雨泽说。
我朝东边望去,在地球的另一边,美洲的洪都拉斯科潘,是秦峰最后给我们打电话的地点。
秦峰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洪都拉斯的科潘?这一直以来也是我们心中的疑问。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泄露自己的行踪?我有一种预感,哪怕秦峰也是和秦怡一样的异类生命,可他不完全站在他父亲那一边,而对我们所处的世界抱有极大的善意。
能出现这样的变故,要么是我五感开始退化,要么是附近有着能够压制我五感的东西存在。来之前我还试验过,即使隔着一层甲板,我也能大致听清甲板上有多少人,并通过每个人踩在甲板上的不同力道大致推算出身高和体重。因此我首先排除了第一种可能。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有人用特殊的法器压制了我的五感,让我无法提前感知埋伏的船员的存在。
只不过是少了一些食物,光是在厨房的隐蔽角落里装上摄像头就已经够夸张了,现在居然还有压制我五感的东西存在,这样的道具,根本不可能是一艘普通的外国商船上能有的。
将偷到的食物扔了出去,其中一个船员下意识地偏头,我立刻朝他冲过去,一掌砍在他脖的子上。对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利用这个空隙,我试图冲出包围圈。
就在这时,异变陡起,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让我后背一阵发麻。我背后的肌肉紧紧绷住,然后趁势往地下一倒,前方发现轻微的爆响,厨房的金属门被射穿。那是一枚细小的吹箭。
科潘这个号称玛雅文明中的“巴黎”的神秘之地,据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祭祀地。科潘遗址中发现的大量石碑和石阶上的玛雅文字,对于后人了解这个古老的文明发挥了巨大作用。
因为计划有变,我们在勐拉又多耽搁了两天,不过好处是阿华从他之前的佣兵朋友那里搞来了几件武器。
第三天,我们离开勐拉,乘车朝仰光港而去。用了三天时间,我们才抵达中南部的仰光。这里距离安达曼海莫塔马湾只有二十四海里,港口能够容纳万吨级的海轮,是缅甸第一商港。
在港口等待了两天,我和敖雨泽告别阿华,带着装备和武器偷偷潜入一艘路过仰光港补充淡水和物资的国际商船。这艘船会将我们带到危地马拉的圣何塞港,下船后再越边境线前往洪都拉斯,整个行程需要将近两个月。
因为是偷偷潜到商船上,并且为了方便行动我们携带的食物并不多,所以瞒过商船的巡逻人员偷窃食物,成了我们隔三岔五要干的事。好在我们两个都不是普通人,要瞒过船上的海员偷窃食物并不困难。这种万吨级的商船上,光是船员就有一百来人,每天失窃两人份的食物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唯一让我们觉得不爽的是,两个月内只能吃没什么味道的西餐——这让我万分怀念四川的火锅和各种麻辣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