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亡迷踪(第1 / 9页)
欧阳双杰也不想继续待在这儿,毕竟这是人家刑警队的事情。
“那我就先走了,等你们忙完了帮我把车送到修理厂去!”欧阳双杰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望着出租车远去,肖远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天生就是做刑警的料,待在警校真是被埋没了。”
欧阳双杰自然听不到肖远山的话,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那个诡异的故事和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他回忆起一个细节,女人曾经提到二十五年前的一段往事,还有那些枉死的冤魂……
欧阳双杰跑回到自己的车上,打了报警电话,然后坐在自己的车里点了支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一切竟然与刚才那女人说的诡异故事完全吻合,莫非是巧合?他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巧合:气候、场景、车型、时间、事件都一模一样,巧合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他认为徐荣的死可能是谋杀,而且与那个诡异故事有关。他也不会认为有人会根据这个故事来实施犯罪,因为故事才刚讲完徐荣就出事了,这个反应是根本来不及做准备的。而且车内只有他一个人。
没多久警察就赶来了,刑警队大队长肖远山看了现场,瞪了欧阳双杰一眼:“我说欧阳,明明是一起交通事故,你怎么报刑事案?怎么说你也是个警察,连报案程序也会弄错!”
肖远山和欧阳双杰是多年的朋友了,两个人说话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欧阳双杰确实也是警察,只是他是警校的老师。欧阳双杰并不理会肖远山的奚落,他很认真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而法医也做了初步的认定,徐荣是因为割腕自杀,失血过多死亡。在徐荣的车上他们找到了徐荣用来自杀的那把锋利的小刀。
“你怎么那么肯定徐荣不是自杀?而是因为那个什么诡异故事?”肖远山皱着眉头。
欧阳双杰点了点头:“市交通广播电台的‘午夜诡话’节目,当时我也在听,你想想,雨夜、公路、奥迪车、割腕自杀、十一点十七分,全都吻合,你不觉得奇怪吗?”
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就连车辆也不多。
欧阳双杰驾驶着他的“POLO”上了新天大道,再有十几分钟的车程就能够回到家了。收音机里正播着欧阳双杰最喜欢的节目《午夜诡话》,这是一档互动节目,由听众打进电话,诉说自己的一些诡异经历,其中有一些确实无厘头,但有的却也十分的精彩,很有意思。
“下面这位手机尾号2113的朋友又将为我们带来一个什么样的精彩故事呢?就让我们大家一起洗耳恭听吧。”
主持人切了线,只听到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你们听说过死人会驾车吗?那是一个打雷闪电,下着瓢泼大雨的夜晚,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在公路上疾驰。
“开车的是个四十七岁的中年男子,每当在这样的晚上他的心里都会涌起二十五年前的一段往事,那段往事像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底。他似乎能够看到那些枉死的冤魂就在他的面前哀号挣扎,呻吟。今晚,他又看到了他们,一个个挥舞着双手向他索命!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于是他拿出小刀,用力地割向了自己的手腕,那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仪表盘上显示着时间——十一点十七分。他的脸上露出微笑,终于解脱了!他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投入了死亡的怀抱,而那辆车仍旧在公路上飞驰着……”
肖远山微微地点了点头,他是老刑警了,自然也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一切纯属巧合。
“我马上让人去交广台,他们那儿应该有电话记录,先找到那个女人了解下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去啊?我记得学校那边很少加班啊?”
欧阳双杰笑了笑:“今天约了几个同学去给老师祝寿,没想到晚上竟然下起了大雨。”
“通知保险公司了吗?”肖远山看了看欧阳双杰的那个被撞烂了屁股的“POLO”问道,欧阳双杰点了点头:“通知了,不过他们让我自己拍几张照片,写个说明交给他们就行了。”
肖远山笑骂道:“他们倒是省事,不过这样的鬼天气谁又愿意折腾。行了,没你的事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那女人说到这儿便挂断了直播的电话。主持人“喂——”了两声依然没有人回应,紧接着便传来“嘟嘟”的响声。
欧阳双杰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因为他看到此刻仪表盘上显示的时间正是十一点十七分,而自己此时所处的场景,和故事渲染的氛围简直没什么区别。如果自己开的车真是奥迪,说不定会因为这故事而感到害怕。看来这女人倒是个讲诡异故事的行家。可就在这个时候,欧阳双杰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有一辆开着远光的车急速地向自己的车撞来,他想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嘣——”的一声巨响,他感觉到车子强烈地震动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向前滑出了十几米,剧烈地打了下转停下了。
欧阳双杰的头重重地撞在了方向盘上,安全气囊一下子就撑开了。他摇了摇头,感觉隐隐作痛。他的心里很窝火,下这么大的雨还开这么快,这不是成心找死吗?不过这个时候救人要紧,欧阳双杰挣扎着下了车。
追尾的是一辆黑色的奥迪,车牌号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来了。车门紧紧关闭。欧阳双杰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拉开车门。驾驶员的半个身子都被安全气囊抵住,头耷拉在气囊上,两只手无力地垂着。他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喂,你没事吧?”微弱的灯光下,他看清了那人是市里著名的企业家——信邦药业的董事长徐荣。
徐荣垂着的左手正在滴血,坐垫和脚垫已经被鲜血给浸湿染红了。他拉过徐荣的左臂,看到了手腕上一道深深的刀痕。再伸手探了下鼻息,已经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