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时间的激流（第2 / 5页）

藤明月问我：“你怎么也一脸的古怪？”

我说：“你拿脑袋想想，如果你是那块掉在地上的干粮，你会是个什么结果？”

我说：“供奉亡人饿鬼皆为迷信风俗，岂可当真？”

臭鱼说：“吃了一口坏掉的干粮，那也没什么，比这难吃得多的玩意儿，我也不是没吃过。”

臭鱼说：“什么叫迷信，你不是也看见了，干粮都变成土了！”

我说：“你们没看见臭鱼捡起来的那块干粮？”

臭鱼说：“不是，我没听明白，一瞬间怎么可能过去那么久？”

4

我说：“没错，掉在宫殿角落的干粮，在一瞬间经过了好几年！”

我同时意识到，我们如今还安然无恙，是因为有头灯和火把。在有光亮的地方，一切如常。可是一旦光亮灭掉，或者置身在无光之处，我们四个人多99lib.net半也会同那块干粮一样，在一瞬间行将就木变成枯骨，甚至尸骨无存，朽为灰土。

臭鱼说：“只怕要一年，甚至好几年……”

我说：“我不是不迷信，也不会轻易迷信，我看这个干粮，似乎不是鬼吃的……”

藤明月说：“我没见有什么不对，你指的是什么？”

臭鱼说：“不是鬼吃的，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我抹了抹额头，全是冷汗：“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西周宫殿，比我想得可怕多了！”

我说：“掉在漆黑无光处的干粮，不是没了味道，而是在瞬息之间变坏了，如同扔在地上很多年了！你看干粮都快变成土了，那要多少时间？”

臭鱼惊道：“我明白了，干粮是让鬼吃了！相传供奉亡人的点心，也会变得没了味道！”

我说：“在什么情况下，干粮才会朽坏到那种程度？”

涅涅茨人吓得脸都白了，当场又要跪在地上磕头。

臭鱼说：“我怎么成干粮了？虽说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可你也别拿我当干粮啊，你想吃人不成？不过我也还纳闷儿，同一块干粮，你吃没事儿，为什么掉在地上，我捡起来再吃，却已经坏成了那个样子？”

臭鱼说：“光磕头有什么用，饿鬼上门讨供奉，非得让它们吃够了不可，困死在宫殿中的戎人都变成了饿鬼，那要用多少干面饼子才打发得走？咱们总共也没几块干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