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刀片（第2 / 19页）

“你们回来啦？”穆科长看了看门外停着的挎子。新装备配备的喜悦将他脸上的忧虑冲淡了一些。

可是顾红星哪里还能等？他的心思全都在自己包里的笔记本和口袋里的茚三酮上，所以他根本不同意冯凯的“偷懒计划”，坚决要用最短的时间赶回龙番。

“什么情况？”冯凯小声问穆科长。

想到之后还有漫漫长路，冯凯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和顾红星商量着，躲避正午的阳光，找个招待所睡到傍晚再走。

冯凯和顾红星二话不说，跑回了公安局，骑上新买的挎子，向城北开去。

“我是说生活！不是说工作！”

不知道为什么，路上的行人不多，还大多都是男性。接近北门的时候，他们看见两名穿制服的公安，正在询问一个路人，并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过什么样的生活？”顾红星想了想，坚定地说，“当公安。”

“同志你好，刑侦科的人在哪里？”冯凯停下车，问道。

“究竟是谁干的？”顾红星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发抖。

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龙番市公安局的招牌就在不远处了。

“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冯凯补充问道。

天亮了，冯凯和顾红星又在边三轮的轰鸣声中吃了一整天的土。

“不是，公安说，已经有好几个姑娘都受伤了，应该是‘变态’干的。”袁婉心从冯凯那里学来了新名词，说，“小林是第四个受伤的，在她受伤之后，距离事发地点不远的地方，又有一个姑娘受伤。”

“这事儿你还记得呢？”冯凯岔开话题，说，“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民警侧头用羡慕的眼神看了两眼冯凯骑着的挎子，说：“往前两百米，右转，指挥部就在那里。”

“对了，你上次说你有对象了？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顾红星一边擦着脚，一边问。

指挥部是征用了一个国营的小饭店，尚局长坐在中央的餐桌前，看着眼前的一张地图。

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在尘土飞扬中，两人一直开到深夜，才来到了兄弟城市，加了油，吃了饭，然后去公安局招待所住下。

“怎么住不下？我小时候就住筒子楼的。”顾红星好像是累了，声音低了许多，“我以后有个儿子的话，也让他干公安。嗯，如果是女儿，也干公安……”

“伤了五个？”冯凯大吃一惊，说，“怪不得全局的人都出去了。”

冯凯心想，你也就这么点出息了，说：“筒子楼，住得下老婆孩子吗？”

“他们好像都在北门那边调查，你们可以去那边找他们。”林淑真说，“天又快黑了，希望别再有姑娘受伤。”

“生活？”顾红星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说，“我希望以后局里能给我分个小房子，筒子楼也行，算是自己的小窝。家里最好能买一台电视，有一辆自行车。想一想，多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