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强奸犯（第3 / 15页）

顾红星左右看看，见书桌下有一张凳子，于是把凳子拖过来，站上去，刚好能够得着灯泡。他说：“灯丝没有断啊，哎，不对。”

“啊，对了，我今天是小夜班，这时候应该下班了。”林淑真不好意思地说，“我连下班时间都忘记了。只是，你说的夜宵……好吃吗？”

虽然顾红星戴着白纱手套，但他还是没有最直接地用手去拿灯泡的主体部分，而是小心翼翼地在灯泡的根部转动着，说：“灯泡被拧松了。”

一句“满了”，说得冯凯汗都下来了，他连忙岔开话题，说：“那你忙吧，忙完一起吃夜宵啊？”

“所以是用卡纸弄开了门，在宿舍内守候，而李凤回来，并没有发现任何门锁的异常？”冯凯说。

“人生第一次搭便车，就是搭救护车，绝了。”冯凯坐在救护车后面停放担架的位置，说道。

顾红星点点头，说：“是啊，并没有破坏门锁，所以李凤察觉不出什么。对了，昨晚她们宿舍是停电了吗？”

冯凯心想也好，以顾红星现在颤抖着的双腿，他们一个小时都走不回去。等着林淑真和火葬场的同志把交接手续办好，冯凯又厚着脸皮，让火葬场的同志去杂物间里帮忙取出了被顾红星丢在里面的手电筒，这才上了救护车。

“没有。”派出所民警说道。

得逞后，犯罪分子径直从大门离开了。犯罪分子离开后，李凤试图挣脱绳索，但是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于是只能一边哭，一边等候救援。直到今天早晨，她才被同事发现。

回到了宿舍，既然不是“孤男寡女”了，林淑真也同意进了他们的宿舍。冯凯借用了邻居的煤炉，在楼道里炒了个西红柿炒蛋，再炒了个花生米，然后拿了两瓶啤酒，三个人坐在宿舍里，边吃边喝。林淑真像在说故事一样，说了自己为什么要改名字的经过。这些经过冯凯已经从医院调查过，但此时也装出一副很吃惊、很感慨的模样。顾红星整晚上就没说什么话，冯凯很担心他别是被这吓一家伙，把脑袋吓坏了。

冯凯痛恨强奸犯，看笔录看得咬牙切齿的。而顾红星则先一步看完笔录，然后在房间里勘查了起来。

“那可谢谢您了。”冯凯一边说，一边注意顾红星，见他已经不再发抖了，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门锁，太不安全了，用卡纸插进门缝，就能弄开。”顾红星说，“只可惜，犯罪分子没有在门和门锁上留下指纹。”

“你等我一下，正好我们救护车要回医院，可以把我们带回去。”林淑真说，“省得你们走回去还得一个小时。”

顾红星一惊，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的白炽灯灯泡，说：“难道是恰好灯丝断了？这么巧？你们有梯子吗？”

“我们在宿舍等你，我给你们做。”冯凯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派出所民警摇了摇头。

冯凯这时想起，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哪里有吃夜宵的地方，这个林医生甚至连“夜宵”是什么都不知道。

“到火葬场找东西啊？那有什么必要偷偷摸摸的啊？谁会把值钱的东西放在火葬场？”救护车驾驶员笑道，“这里我有个熟人，回头我来问问他哪天值班，然后你们白天来找。”

“戴手套了？”冯凯问道，他觉得不应该啊，这个年代的犯罪分子还没有那么强烈的反侦查意识吧。

冯凯心想今天这个梗是怎么也绕不出去了，于是说道：“都是这个小顾，非要来找一个物证，破一个案子，又没有手续，只能晚上来了。”

“不是，是门和门锁的载体不好。而且撬门的动作也很简单。”顾红星说，“总之，就是啥也没有刷出来。”

“对了，你们为什么要半夜来火葬场啊？”林淑真问道，“办案吗？为什么不白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