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第1 / 4页)
做到这个地步,阿花不可能还不明白。从丈夫的模样,她看出这些举动是为什么,却无论如何都要丈夫亲口说出来。于是便借助女人的本领,一会儿闹别扭、一会儿可怜兮兮泪流不止,使尽一切手段,丈夫终于招出了偷看的事。
“咦,你回来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宗三实在不想理睬,无奈不能这么做。他不甘心地起身,走到课长桌前,礼貌却不逢迎地问“有何指教”,然后就默不做声地杵着。然而课长毫无所觉,像平常那样唠叨起来:
“不,我身体好得很。听着,从今天起我不干公务员了。还有,我会辞职,原因是和村山起了冲突。以后不许你再出入村山家,你得牢牢遵守这个吩咐,”
“山名,过来一下。”
“哦……”阿花一声惊叫,说不出话。
宗三回座后立刻埋头振笔疾书。他在乖乖地订正统计数字吗?当然不是。他摊开一张白纸,首先用力地写下“辞呈”两个大字。
宗三突然放声大吼,一把扯过文件便返回座位。原本预备挑毛病以消磨时间的课长,被吓得愣住了。
五
“是嘛!”
宗三把小学生誊写般字迹斗大的辞呈扔到吃惊的课长面前,吐出一口恶气,才上午十一点钟,就大摇大摆地回家了。
村山课长大略整理了一下桌面,咳一声,语调不太流畅地说:
“啊,对了。”宗山装作若无其事,“你应该有村山的照片,拿来。”
没多久,课长穿着时髦的西装、挟着大公事包来上班。大家都在座位上行礼,课长轻轻回礼就座,把公事包摆到桌上。宗三当然没行礼,仅用怒火中烧的眼神瞪着课长。
看丈夫怒气冲冲,阿花没法拒绝,只得不情愿地取来那张照片。宗三在阿花面前,恨恨地将照片撕得稀烂,扔进火盆烧毁,之后神情总算清爽许多。
隔天,宗三一言不发地夺过阿花递来的便当,匆匆赶往公家机关上班,连同事的笑脸也让他满腔怒火。一想到自己为了微薄的月薪,对那可憎的课长哈腰鞠躬,便气得想狠狠揍倒每个人。他连招呼都没打就坐下,闷声不响地睁大充血的双眼,盯着空无一人的课长桌子。
“只列总数,你认为这份统计是什么?我要的是平均,这还用教吗?”
“阿花,你过来。”
仔细一看,没错,是自己的疏忽。换作平常,宗三早就乖乖退下了,但今天可不行。他愈发愤怒了,话也不回,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宗三一屁股坐在长火盆前,准备开始谈判。由于昨晚那尴尬的情况,阿花也提心吊胆。
“喂,你怎么统计的?最重要的平均数字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