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一寸法师（第1 / 6页）
“精彩，精彩！”
“来哟，扔球！扔球喽！”
三昧线、钲与梆子熟悉的合奏前奏响起，阿花牵着残废来到黑幕前。她穿着紧身肉色衬衣，阿绿则套上松垮的鲜红小丑服，依旧咧着大嘴笑个不停。
“别做那种无聊事了，咱们各显神通比个高下。”
“快说开场白啊，开场白！”有人吼道。
不知不觉间，合唱转为出云拳<sup><a id="jzyy_1_52" href="#jz_1_52">[5]</a></sup> 的旋律，梆子和三昧线奏得震天响。东倒西歪的残废脸上挂着执著的微笑，继续扮演他不可思议的角色。
“伤脑筋，真伤脑筋。”
“嘿嘿嘿……”残废盯着阿花痴笑，硬灌下的酒使他的眼神格外迷茫。
“那么，我有个好主意。”醉得满脸通红的踩球美女阿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叫道，“小不点儿，你表演胡子先生的大魔术啊，千刀斩美女，不错吧？快表演嘛！”
“嗨，小不点儿，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只要我吩咐，你什么都肯做，对吧？我爬进箱里让你表演，这样你还是不愿意吗？”
有人坏心眼地附和，掌声骤然响起。筋疲力尽、瘫倒在地的阿绿听到这粗暴的提议，依然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接受。他那丑陋的面孔即使在该哭的时候，也一样能微笑着。
“哟，一寸法师你这个大情圣！”又爆出一阵掌声和笑声。
青年话声刚落，随即拉起残废，一掌拍向他眉间。一寸法师突遭一击，像颗球不停旋转，往后跌去。另一个青年伸手一按，扳过他旋转的身躯，又使劲朝他额头一推，可怜的阿绿再次陀螺般团团转回原先那青年面前。这诡异的残忍抛接球游戏没完没了地持续着。
一寸法师嘀嘀咕咕，还是开了口。
“喂，阿绿，开始啦。”
“嗯，接下来要献给各位的，是神秘惊奇大魔术——美人斩首。将姑娘放进箱中后，鄙人会拿十四把日本刀，一刀、两刀……由四面八方贯穿其身。呃，仅仅这样想必无法满足各位，所以鄙人将砍下姑娘的头颅，摆在桌上示众。喝！”
青年不理会魔术师，径自走向一寸法师。
“首先从阿绿开始！”
小不点儿、阿花及美女斩首大魔术表演，醉汉们为这绝妙的组合兴奋不已。众人步伐凌乱地摆放好所需的道具。舞台正面与左右两侧放下黑幕，地板上也铺了黑布，前方摆上一只棺材大小的木箱和一张桌子。
“使出各人的看家绝活没意思，要表演压箱的秘密才艺，懂吗？”紫缎子命令式地大吼。
“来咯，好戏开锣！”
一个厌倦了虐待残废的人叫着，无意义的怒号和狂乱的掌声热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