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坏笑的尸体（第2 / 3页）

铁驴从包里掏出三本证件，对着中年男子抛了过去。

我问赵俊峰：“你爹死前是不是脖子发硬，肩膀和腿还出现痉挛了？甚至一开口说话，痉挛就会更加厉害？”

姜绍炎皱着眉，不知道想啥呢，稍微过了一小会儿，他又扭头看着铁驴。

赵俊峰都呆住了，没正面回答，反倒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他这身打扮，心里一紧。这中年男子倒是挺镇定，对着姜绍炎说：“我是村长的儿子，我爹刚死，你们有啥事跟我说就行。”

赵俊峰的家是个农家院，相比之下比其他住户的要好一些。我们来到院里，屋门开着，里面摆了个灵堂，放着一口大棺材。

他爹五六十岁的年纪，不是平躺着，而是跟个煮熟的大虾一样，弓着腰蜷在棺材里，双手扭着，像个鸡爪子。我近距离观察，发现他脸上还挂着坏笑，有种小孩儿做坏事的感觉，嘴巴被清理过，嘴角还有点儿干枯的白沫，这明显是死前抽搐的症状。

中年男子带我们去了他家，路上我们才知道，他叫赵俊峰。

赵俊峰对他爹感情很深，一看到尸体，眼睛又红了。姜绍炎在一旁安慰着。

当时的场面对我们很不利，姜绍炎跟中年男子说：“兄弟，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我笑笑没说啥。但我不像姜绍炎说的，真有透视眼，想要把这事咬准了，就算不解剖，也得做个穿刺，抽点心血出来化验一下。

有人带头，这些村民陆续往后退，虽然包围我们的圈子还在，却明显扩大了好几圈。最后，有个地方还腾出一条路来，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我盯着他爹的胸膛一小会儿，又看着姜绍炎，眨巴眨巴眼。姜绍炎多聪明一个人，一下明白了。

铁驴是想帮点啥忙，又不知道怎么做，只能干站着。而我受职业影响，一时间，法医的光环又出现在头顶上了。

我观察着，村民听完这番话，明显分成两派了，一小部分人对我们的态度改观了，没啥敌意，大部分人却都抱怨起来，叽里咕噜说得很激动。

我变得很冷静，把赵俊峰他爹的衣服解开看了看。赵俊峰说过，他爹死两天了，按常理来说，他爹身上的尸僵也该消除了，但实际上，他的尸僵还很明显。

中年男子认真地看着，偶尔还抬起脑袋对比地看看我们。他比那些村民强多了，懂事理，最后他叫了我们一声警官，走过来把证件还给铁驴，又对村民喊着说：“乡亲们，这确实是警察，他们不该是杀人凶手，这里有误会。”

另外，结合他死前抽搐和坏笑的特征，我心里有点儿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