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第2 / 4页）

“多勒小姐去报警的时候，是您留在了尸体旁边对吗？”

“欧罗巴可真是一头愚蠢的母牛。”艾美莉伤心地点头说，“想想看她所代表的欧洲大陆……”

“我当然清楚这一点。我当时就想到了情况对我很不利。考虑到现场古怪的布置，我们立刻就四下张望，看看凶手是不是藏在附近了。但是凶手能藏在哪儿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爬到凉棚上面去，藏到被铁线莲部分遮挡住的十字梁后面！但是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够了，”维德科恩德警官暴怒地说，“如果你们不立刻停止这种无聊的话题，我就要变成一头愤怒的公牛了！小姐，请您准确地告诉我在八点到八点四十五分之间，您都干了什么？”

“她正好及时赶到，算是您的万幸了。丹哈姆先生，您难道没有意识到吗？如果她不在场，您就是唯一有机会作案的嫌疑犯……”

“那是痛苦的叫声，很短暂……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艾美莉在呼救，我想象保罗盛怒之下正在殴打艾美莉……我没有多想。工作间的窗户正好是开着的，我能分辨出叫声的方向。我往外面看了一眼，但是外面都是树，我没看到什么。接着我就往外面跑。剩下的您都知道了。”

“哦！我怎么敢这么说！但是请注意，在古代历史上，确切地说是在古代神话中倒是有一些像母牛一样的女人。比如说埃及神话中的哈特尔②，希腊神话中不幸的伊俄③，更不用说愚蠢的欧罗巴④，她自投罗网被化身为公牛的宙斯所诱骗……”

“什么样的尖叫？”

①法语中成语“谈论绵羊的问题”即为谈论正经事儿。——译者注

“吃过晚饭之后，我和艾美莉一同离开了饭厅。我们又谈了几句，是关于那天下午她和保罗之间的争吵。我向她解释说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是该做一个了断的时候了。我劝艾美莉去找保罗谈谈。我希望艾美莉明确地告诉保罗，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结束了。我最后说服了她，然后，我就回到了我的工作间焦急地等待。我试着想象保罗的反应，我当时的焦虑心情是不言而喻的。我在工作间里苦苦等待了大概二十分钟，或者是半小时。然后我就听到了尖叫……”

艾美莉的手上正在玩弄着她的窄边草帽。她扇动着睫毛，好像不明白警官为什么发怒了。

“十秒钟，二十秒，或者三十秒，我不知道。您还是问问艾美莉吧，她应该能够回答您的这个问题。”

艾美莉解释说，她吃过晚饭之后就在大厅里和米歇尔讨论了几句。她满怀忐忑的心情去找保罗。但是保罗不在他的房间里。艾美莉又去外面找保罗，但还是没有找到他的人影。艾美莉知道保罗习惯于在房子旁边的小树林边上散步，于是她又往那个方向去找了。那片树林是在房子的东面，把布鲁克家和市政公园隔开了。她在东面，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房子南面的花园里发生了什么。多遗憾哪！回到房子里之后，她打算再去敲保罗的房门，这时候她听到了尖叫声。

②Hator.

“您做得很正确。”维德科恩德点头称是，脸上是一个狡黠的笑容。“好吧，我们继续说说案发的时间。丹哈姆先生，虽然您不可能在假装发现尸体的时候作案，这并不能把您排除在嫌疑犯的名单之外。我们能够确定的是谋杀发生在八点和八点四十五分之间，在这段时间足够狡猾的凶手作案了。”

③Io：希腊神话中一个重要的女性人物，主神宙斯最著名的情人之一。

“是这样的。我偶然间撞到了艾美莉的身上，结果她滑倒了。她回去报警还可以换一套衣服。于是我留在了尸体旁边，我想我这么做是正确的。市民发现尸体的时候就应该这么做，对吗？”

④Euro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