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 / 12页）

“是的。”

“好了，好了。”恰克举起一只手示意大家不要笑了，而他自己却还笑个不停。“那么，特雷，你们都在楼下打牌，什么时候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

“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相比之下，泰迪天生是个硬汉型的领袖。一旦人们接受了这点，就像战争中必须迅速接受那样，就可以和他相处融洽。不过在这之前，关系总会很紧张。

“那么，不会有人在护士站从你身边绕过去吧？”

“不是，长官。我受过训练，一出状况就会先看一眼钟。任何状况都可能是您所说的‘事故’，我们都必须去填表，‘事故报告表’。表上需要填写的第一项就是事故发生的时间。填过许多事故报告表之后，就会养成一发生情况就看时钟的习惯。”

她用手腕托着下巴，两眼透过腾起的镰刀状烟雾盯住泰迪，“绕过我到哪儿？水疗室的门？人一旦进入里面，就会被锁在一个满是澡盆和几个小水池的水泥盒子里。”

恰克扬起眉毛，“你像钟那么准？”

“那地方检查过了？”

甘顿点点头，“沿走廊过去，她的房间是第五间。”

泰迪问甘顿：“这零点后多出的两分钟，是因为你在到索兰多小姐房间之前还检查了其他房间，对吧？”

“院长是什么时间到达现场的？”泰迪问道。

“三十九秒。”

特雷回答：“希克斯维勒——他是警卫——第一个从前门进入。我猜，之前他大概在看守大门。他到的时间是零点零六分二十二秒。院长在此后四分钟到达，还带了六个人来。”

“零点零二分三十九秒。”

“查过了，执法官。”麦克弗森说道，开始透出倦意。

“当时是几点？”

“玛丽诺护士，”泰迪说道，“你参加昨晚的小组治疗了吗？”

“当埃克——啊，我是指甘顿先生，他开始朝楼下嚷嚷‘快叫院长来。这儿有人逃走了’时。”

“那么就是零点零二分。”恰克说。

泰迪转向护士玛丽诺，“你听到了外面的骚乱，于是……”

恰克给泰迪使了个眼色：瞧，这事你怎么看？

“我把护士站的门上了锁。希克斯维勒穿过前门的时候，我差不多也到了娱乐厅。”她肩膀一耸，随即点了根香烟，其他几人见状也借机点燃了自己的烟。

他说话时，几个杂工频频点头，就像是在参加教堂布道会，嘴里漏出几声“嗯哼”和“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