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4 / 9页）

“什么？”

“怎么了？”

诺伊斯沉默不语。

泰迪站在房间中央期待再听到一遍，但事与愿违。原本因为关注那个被追赶的红头发小个子而暂停的呻吟，此时又四下响起，一片嗡嗡声中偶尔夹杂着便盆的哗啦声。他又一次想到那些黄色药片。如果考利起了疑心，果真怀疑他和恰克——

“你怎么解释这个？”泰迪问。

泰迪出于本能正要迈步追去，突然听到一声低语：“利蒂斯。”

“我不能。”

泰迪又擦燃两根火柴。

泰迪走近中间那个囚室的铁栅栏，在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一盒火柴。他擦亮火柴，在跳动的火光中看到一个小水槽，以及一名肋骨根根毕现的男子。那人跪在床上，正往墙上写字。他扭头看了泰迪一眼。不是利蒂斯，也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人。

“这回我永远都出不去了，”诺伊斯说，“我逃走过一次，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再也不会了。”

声音若不是来自中间那间囚室，就是它左边那间。不是利蒂斯的声音，绝对不是，但听上去同样耳熟。

泰迪说：“冷静，你冷静点。他们是怎么把你抓来的？”

艾尔在他身后猛追，接着那些警卫从泰迪身边冲过去，高举警棍，同被追的人一样浑身湿透。

“料你也没法解释。先别妄想了，我们放松一些，好不好？”

那人正朝他们迎面走来，浑身湿透，泰迪看到那些警卫扔下水管追过来。他是个红头发的小个子男人，脸像马蜂窝，布满密密麻麻的黑头，发红的眼睛和头发的颜色很配。艾尔的手臂挥过他头顶时，他在最后一刻躲闪开，让艾尔扑了个空。小个子男人双膝触地一滑，打了个滚，踉踉跄跄地爬起来。

“经常一个人吗？”诺伊斯问，隔着铁栅栏注视着他。

“我看到那个人了。”

“你本应该救我。”

“他们知道。你还不明白吗？你的一举一动，你的整个计划。这是个游戏，一出精心布置的舞台剧。所有这些，”他的手臂挥过头顶，“都是为了你。”

泰迪转过身，面对右边的三间囚室。漆黑一片。他静候着，知道说话的人看得到他，怀疑会不会就是利蒂斯本人。

泰迪笑了，“就为了我，他们还搬来一场暴风雨，嗯？这戏法真是厉害啊。”

“利、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