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利蒂斯（第1 / 17页）

彼得抓住脚踝前后摇晃，刘海垂下盖住额头。“她人很好。我并不想怎么样。但她叫人害怕，她的大胸，屁股在白裙子下扭动的样子，每天来我们家，这些都叫我害怕。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你知道大家对小孩露出的那种微笑吗？她就是那样对着我笑。但她跟我一样大。哦，好吧，可能要大几岁，但她只不过二十多岁。她有那么多性知识。这在她眼里表露无遗。她喜欢赤身裸体，她会口交。然后她问我是否能给她倒杯水。她跟我单独待在厨房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走路很疼，因为他们把寒气注入我的脚里……”

泰迪把档案侧过来，让恰克也能看到考利的记录：

“为什么？”泰迪问。

“东西。”

他耸耸肩。“你人高马大，小平头看上去让人觉得讨厌。你自己就可以对付。你的指关节上都是伤疤。我父亲也像这样。他没有伤疤。他的手很光滑。但他看上去也很坏。我的兄弟们也一样。他们以前常常对我拳打脚踢。”

“害怕什么？”

“我不会揍你的。”泰迪说。

“那你晚上可别到围墙那边去，”彼得说，“到处都是老鼠。”

“见鬼，是真的。那些吱吱叫的杂种。只要看一眼，我就吓得直哆嗦。”

“谢谢你告诉我。”

“是吗？”彼得喜形于色。

“铅笔，”彼得说，“铅笔芯，知道吧？落在纸上的沙沙声。我也怕你。”

彼得用那双似乎永远潮湿的眼睛望着桌子对面的泰迪和恰克。“我总是非常害怕。”

“但是你能够。你不明白吗？你有那种力量。我没有。这让我容易受到伤害。这种脆弱的状态让我害怕。”

“你是因为什么才到这儿的，彼得？”

“当你害怕的时候会怎么样？”

接下来的一个叫彼得·布林，二十六岁，一头金发，身材矮胖。他习惯把指关节扳得咔咔作响，还喜欢啃指甲。

“我也怕。”恰克说。

“我？”

彼得把左脚的踝关节抵在右膝上，两手紧握脚踝，身体前倾。“听上去很愚蠢，但我害怕手表。滴答滴答的声音会钻进你的脑袋里，挥之不去。还有老鼠也让我害怕。”

“不，”彼得说，用下巴示意泰迪，“他。”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