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 / 3页）

圣莫尼卡地方法官哈罗德·尼贝里喊到哈罗德·布里斯班的名字，格拉登走到玻璃狭槽前。克拉斯纳也绕过桌子，走到狭槽边站着，以便在需要的时候与格拉登交换意见。克拉斯纳首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同样起立表明身份的还有地区代理检察官塔玛拉·费斯多。克拉斯纳先申请推迟听取公诉方冗长的起诉书，然后告诉法官，他的当事人要做无罪抗辩。尼贝里法官犹豫了一会儿。很显然，在案件诉讼中这么早就进入无罪抗辩环节，这情况很不寻常。

“反对！”

“好吧，提出无罪抗辩。好好干，快点把我从这儿弄出去。”

“拍摄幼童的照片，其中一些孩子身体裸露——而且是在被拍摄者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也没有得到被拍摄者父母的知悉或允许。此条指控所涉及——”

“也不是很大。不过在保释的时候，如果进行无罪抗辩，意味着你拒绝承认他们的指控，而且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在法庭上跟公诉方正面对抗，这会让法官在心理上稍稍倾向我们这方。”

“不提出押后。”

“费斯多女士。”

“请稍等，法官大人。”克拉斯纳说道，然后转向格拉登，小声说，“你有权要求在十个法庭工作日内，举行针对你案子的首场聆讯听证会。你可以提出押后聆讯，法官就会为你另安排一个时间段，直到聆讯召开。如果你不提出推迟，他现在就会召集聆讯，这又是一个你打算战斗到底的信号，表明你正谋求跟公诉方正面交锋。这会有利于你的保释。”

“法官大人，公诉方再次敦请法庭考虑不按保释常规处理本案。对布里斯班先生的两项主要指控均为重罪指控，公诉方今后也不会改变这一主张。虽然有克拉斯纳先生提供担保，公诉方仍旧认为被告存在极大的潜逃风险，哈罗德·布里斯班这个名字也不一定是他的真实姓名。据执法警探所言，被告的头发是染过的，并且染发的时间恰好与那份驾照的颁发时间一致，由此可见被告有意掩饰身份。我们今天正尝试借用洛杉矶警察局的指纹识别系统，来查看能否——”

“我明白了……”法官拿起摆在面前的一些文件读着，仍然有些迟疑。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往格拉登的方向瞧上一眼。“那么，这样说来，你也不打算启用十天的押后聆讯权吧？”

“法官大人！”

“两者的区别大吗？要紧吗？”

“之事件发生在拘捕之前，当时警探正在调查针对被告的一起投诉事件，被告试图逃逸，才遭拘捕。”

“拿到了，就像你说的，一切都很顺利，所以，我这边就算安排妥当了。只有一个问题：你打算做无罪抗辩，还是直接保释了事？”

“法官大人！”克拉斯纳高声喊道，“并不存在任何对我当事人的重大指控。地区检察官在法庭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在庭审之前抹黑我的当事人，这是极其不恰当且不道德的行为。如果布里斯班先生真的做了如公诉方所述之事，那么指控文本在哪里？”

“法官大人，”克拉斯纳打断道，“我不得不对此提出反对，因为——”

“是的，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希望尽快进入该环节，因为他是百分之百无辜的，针对他提出的指控都是无稽之谈。”

“克拉斯纳先生，”法官拉长声音说道，“你的轮次已经过了。”

“你确定布里斯班先生现在就进入无罪抗辩环节吗？”

“除此之外，”费斯多说，“警方之所以逮捕布里斯班先生，是因为他还有其他可疑行为，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