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 / 10页）

“唔……”他用手指摸着耳朵上一只小小的金耳环。“在俄罗斯，监狱，劳改营，都能看到许多文身。有些是普遍可见的，有些则可能只是某个具体监狱才有、甚至某个牢房里才有的徽记。”

我点了点头。

我看着苏珊审视墙上的某些图案。“你为什么问她是否是美国人？”

苏珊没有答话；然后清了清嗓子：“大约十多年前，”她柔声说道，“我和你还没成为朋友，我曾确信道格有了外遇。”

“因为如果她不是，而你知道她来自哪里，可能就会有什么麻烦。我说过，我几乎一辈子都在跟这些东西打交道。”

“当然啦。”我摆弄着勺子。“不过，咱们还是坦诚相见吧。大卫的探寻，一门心思要找到家人，这本来就不完全是理性的行为。”

我迟疑了一下：“假如她是俄罗斯人呢？或是来自那个区域？”

文身师脑袋一歪：“你在哪里见到这个的？”

“这话怎么讲？”

“一个女人身上。她手腕上有个这样的文身。”

她举起餐刀：“我带着孩子去了我妈家。我知道，她不就是会讲些老一套嘛！总之，她让我坐了下来，那次可能是我们唯一有过的一次真正的交谈。母亲让我认识到，我在婚姻关系中没有尽到本分。”

“美国人？”

“艾利，这可一点都不理性。”

“俄罗斯人，嗯？”

“大卫看不出来她是骗子；不仅如此，而且很可能相信这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女人——尤其是这女人假如真能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

“也许吧。”

“可这女人是个行骗老手，一个骗子。”

“真的有外遇了吗？”

“我——无法肯定。怎么了？”

她用一只手指摸着餐刀的刀刃：“他开始深夜才回家，也不愿给我说他去了哪里，我心神不定起来，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了，已经打算提起离婚诉讼。”

“我干这一行很久了，而且还在成为佛教徒之前，但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不过，我说过，文身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还在“地狱天使”<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6_8">8</a>之前几百年，亚洲人就在做了。”

我差一点让咖啡给呛住！我一直认为苏珊的人生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