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 / 8页）

“我是费城富兰克林国民银行的外汇交易部主管。”

她介绍那两个人的时候，我礼貌地点点头。斯坦利·劳伦斯？从遍布北岸的大多数建筑工地上绿白两色标志牌上，我早就知道了这个的名字，却不知另一个男人是谁；他身材矮胖，灰发稀疏，两只眼睛朝外鼓出——好像要吃掉那张脸。

“她有父母。”

“马克斯·戈登，我父亲的老朋友，金海岸信托公司的创办者。”

“艾利！”他怒视着我，“她当时还只是个孩子。”

戈登绕过桌子走来，与我握手；他身高约五英尺四英寸<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6_8">8</a>，不会再高多少，但招摇地戴了一只很大的钻戒，一块‘卡地亚<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6_9">9</a>’手表，穿着一套明显是定做的西服，看上去富态而稳重；尽管如此，他身上的某种东西依然让我想起干瘪的“皮尔斯伯里面团仔<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6_10">10</a>”。

“其实呢，我跟大卫是去年才认识的；他是……我和他——”

他顿了一下：“她说，是因为，他们攻击了上帝的选民<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6_6">6</a>。”

“很多话题我们都聊得来，”大卫插嘴说。

“为什么？”

“明白了。”再次魅惑一笑。

“她以为那些犹太人都去干什么了？全都收拾起行装度假去啦？”

大卫伸出手：“经常听到金海岸信托公司的辉煌成就啊。”

大卫耸了耸肩：“她还说，战后好多年，德国学校里的课本都没有这方面的内容，而且也从来没有人谈起这件事——似乎有人拿起解剖刀，做了个外科手术，将希特勒时代从德国历史中切除掉了。”

戈登走过去和大卫握手：“你也从事这个行业？”

“哦，当然。”

“她说母亲只跟她说了一句话——这还是过了很多年后说的——德国是罪有应得。”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乔丹·本内特在我们会面时说的一句话，好像是“难怪莉姬想让你参与这个项目。”难道她早已知道大卫和我的关系了吗？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那将意味着……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和莉姬同来的男人中有一个清了清嗓子。

“你是在跟我说，他们当时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哎呀，抱歉！”莉姬转向同伴：“我太失礼了。”

“可他们并不是纳粹党员，而且开了一家杂货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