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4 / 7页）

“不管怎么说，是你启发我们去查她的。”

他松了一下攥着我的手。“你倒总有话说。”

“你知道她可能参与了某项恐怖活动，还让我去和她接触？”

“天哪，尼克。”我声音颤抖。“我真的特别孤单，特别害怕。有人跟踪我。我不知道找谁——”我把脸埋在他的风衣里，哭了起来。

“那时我们还没确认她的身份；等到确认时她已经和你联系上了。”

我不知道是该骂他一顿还是走开了事。我想把车门打开，但现在见他回来了，那些恐惧、惶惑与危机步步紧逼的种种感觉——突然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一下子就失去了先前的镇静。

雪下大了，我把雨刷调到高档。“这么说你没有阻止我，而是让我冒着生命危险去和她谈生意？”

“这是我去伦敦的原因之一。”

停了车，我们向店里走去。“我该怎么办？”我的声音都尖了。“我今晚是有家难回——太危险了。”

“但你那时不能告诉我。”

勒琼点点头，却不吭声。我很奇怪。

他不答。

“笑话，FBI特工连个人都找不到？chér。”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光。“我问你，如果我们跟你说了，你会和她断绝往来吗？”

“怎么找到我的？”

真是一针见血！

我挣开他的手。他居然这么优哉游哉地像来串门一样！好像最近这一周平安无事一样。

不管那是什么性质，都只能等到以后去理清，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我说了那辆SUV又在跟踪我了，还说了我是如何甩掉了它的——当然只是暂时甩掉了它。

我双臂交叉抱起。“我再想想看，我这个思路对不对。你早就知道她了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开着沃尔沃前往中餐馆途中，我一直在想两人之间刚发生的事。但勒琼只是一言不发地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也许那件事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只是工作上的一种技巧。或许FBI工作指南里写着这么一条：亲吻歇斯底里的女人，从而让她镇静下来，即可达到你的目的。

“五月份拿到的第一份情报。”

他耐心地等待着，双臂抱着我，直到我渐渐平息，只剩下一两声啜泣，然后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拭去我脸上的泪痕。他低头靠过来，接下来我只知道，他的嘴印在了我的嘴上——久违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