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1 / 8页）

“画出来。”

“放回我包里了。”

我在桥的末端画上了另一个叉。

“做完溶暗之后。”

这个我确实记得。“摄影师大概在桥中间的位置，那样他就可以从湖景拍到桥上那个人。”我在他拍摄的位置画了一个叉。

他打量着我，好像在忖度着该向我透露多少。“整件事结束后，我会对你知无不言，好吗？”

“那你在哪儿呢？”

“呃，好吧，”我烦躁起来，推开酒杯：“如果你说明让我回忆这些的原因，也许我能想得起更多。”

我看看草图，又看着勒琼。“我肯定得在他身后——摄影机的拍摄范围之外。就在‘志愿者护士’旁边。”

“你带了包吗？”

我用铅笔画出连接抽水房两部分的吊桥。“当时有个人在那上面刷油漆还是除锈剂什么的，我们觉得那个角度不错，就过去了。”

“我——我不记得了。”

“画给我看。”

他的下巴绷紧了。“好好想想。”

他脸上闪过一丝坚定的神情，然后摇了摇头。

“那个粉色和白色的建筑？”

“然后就没有了啊。”我有点不耐烦了。“拜托，尼克。你到底要干吗？”

我点点头。

“很好。”他又饮了一口摩尔森。“然后呢？”

“我想是出去拍外景了。对，没错。”记忆都回来了。雾气消散，清凉而多云；灯光没有明暗层次，但均匀稳定。“肯定就是那个时候，我们去了吊桥。”

我拼命回忆着。桥很窄；也不长，三十英尺的样子，所以麦克没跟过来，只有我和摄影师两个人。“我说不好——那里很狭窄。”

他朝我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呢？”

他转动了一下身子。“好，让我这样问。你们在桥上把摄影机架在哪儿？”

“你最好说到做到。”我欣赏着他身后的墙。墙上挂着一张静物画，画着一碗水果，一瓶酒。“Ché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