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 / 6页）

“还行，”她说，语气不太肯定，似乎根本搞不懂我怎么这副样子，但又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今年夏天又减了一杆。”

“请等一下。”过了一会儿。“对。是这样的。”

我向窗外望去。那辆SUV已经驶进停车场，正朝着我的沃尔沃停放的车道缓缓移动。我迅速从窗口退后一步，做了个祈祷。SUV减慢速度，停下来，然后缓缓开走了。

“对，我想也是。”我迟疑了一下。“请告诉我，他是你们那里唯一叫作萨米尔、萨曼或是萨米的潜水学员吗？”

我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发抖；赶紧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好让自己能清楚地看到前窗外的情况，然后走向那个女收款员，我俩认识多年。我双臂抱在胸前。

“当然。”

“你这次忘记什么了？”她笑道；然后仔细看了看我。“嘿。你还好吗？”

她报出一个地址。我记了下来。“要不要他的电话号码？”

“好极了。”我试着长长吸了一口气，好消除一些紧张。“现在他们让你几杆？”

心里一阵恐惧。我踩下油门，迅速驶过我那个街区，一面祈祷躲藏在路边的警察赶快现身。但他们今天肯定是休假了。SUV加快了车速，和我的车保持着距离。

“玛丽。玛丽·罗兹。”

我更加害怕了。

“你真是太好了，可能正好让我保住了饭碗。太感激你了。请问你怎么称呼？”

开到哈普路尽头后，疾驶绕过日落岭，开上了沃尔兹路。我看了下后视镜。什么也没有。但沃尔兹路弯来绕去太多，根本就没有径直视线。到了利氏路，我右转后朝谢莫尔冲去。

“对，正是那里。奥兰帕克什么地方？”

“让我几杆？”

“我们的资料是他住在奥兰帕克。”

“是啊，”我还喘着气。她爱打高尔夫球。

“那么他就应该是我找的那个年轻人了。我手头的地址似乎显示他住在……呃，看不清。”我清了清喉咙。“可恶的咖啡。”

她念了另外一个号码，区号是630。

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才行。一个没人能靠近我的地方。商场？不行！太大、太孤立，空荡荡的走廊太多。图书馆？就在旁边，并且是我童年时的躲避处；可那儿近来刚进行了改造，里面有许多小学习室和隔间。我需要的是一个既有人群又一览无余的地方。

“当然。”

还在盘算的时候，SUV突然重新出现在后视镜里，距离越来越近，已经开始减速。我心里响如擂鼓，只得夺命狂奔，一闪而过谢莫尔，然后穿过邓迪，迅速折回那家超市。我冲进停车场，跳下车，快步跑进店门。

她给我了一个号码，区号是773。我记了下来。“噢，等等。知道吗？我刚才给你的号码旁边有个‘w<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48_3">3</a>’。我想可能错把他的公司号码给你了。你想要的是他的住宅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