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 / 5页）

“不是你的主意？怎么会？”我以为他会跟往常一样，说些什么“我们是德裔犹太人，埃斯金家不是”之类的话；他的回答让我惊讶。

我哼了一声，挤过通向舞厅的门。舞厅改成了运动场，场里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靠墙是一排真正的露天座位。房间的一头安装了一个标准篮圈；另一头是一台抛球机。十多个小孩正排队等候挥动球棒。

“丹尼没有爱因斯坦那样的聪明脑袋，他的孩子显然也强不了多少。”

老爸用一只胳膊搂着我的双肩，把另一只手掌伸到我面前。“就像从婴儿那里接过糖果。”<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6_9">9</a>

我笑了。

怪事搞明白了。

聚光灯迅速上推。过了一会儿，肖恩两手分别牵着他的父母，蹦蹦跳跳地进来了。在主持人的鼓动下，人群热烈鼓掌。埃斯金一家三口好像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但还是勇敢地举起双臂向大家致意。

我从爸爸脚下地板上取回帆布包，将手镯丢进里面。我得跟她聊聊隐私这个话题了。“界限”讨论第2个小标题的第6段。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我们一坐下，房间就暗了下来。公牛队上场时使用的那段欢乐的拨弦乐响了起来。主持人模仿雷·克莱<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6_12">12</a>的腔调大声说道，“现在要上场的是，今天的主人……无与伦比、众望所归、独一无二的……肖恩·埃斯金！”——简直像雷·克莱极了！

车子重新开动的时候，爸爸朝我看过来，咧嘴一笑。“我有句话要向你坦白。”

是否小气的第一个迹象，就来自舞厅外面：那里的一张桌子上有按字母顺序分配的200个餐桌座位安排。不是给客人分配号码，而是分配到一个“球队”里。我和爸爸分到了“熊队”<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6_6">6</a>，蕾切尔分到了“黑鹰队”<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6_7">7</a>。桌子两边放置了肖恩的大幅照片，身着不同球队的制服，真人一般大小；其中一幅里他穿着“白袜队”队服，肩膀上横架着一支棒球球棒；另一幅里，他正身着“公牛队”<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6_8">8</a>队服投篮。

“对了，大卫呢？”

“我跟你赌。”

我的笑容消失了。“他在费城。”

“5美元，我说午餐肯定很小气。”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从钱夹里找出一张5美元的钞票，他开心地接了过去。

我扬起眉毛。

但所有这一切的亮点，则是“小熊队”投手拉斯蒂·斯泰格尔的真人秀。他身着队服，正在那边的抛球机旁搞亲笔签名活动！

“跟你说句实话：我从没想让你和丹尼走到一起，那是你母亲的主意。”

几乎所有墙面，包括天花板，都拥挤着银色和蓝色的气球，并且每只盘子上都放了一个套棉热水瓶，上面雕刻有肖恩的名字。更多的肖恩身着“熊队”、“小熊队”<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6_10">10</a>、“黑鹰队”和“火焰队”<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6_11">11</a>队服的放大照片，放在了房间四周的抢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