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4 / 6页）

“这么说在公司合并之后你加入五大湖了？”

“难熬的一天。”

她走回桌前。

“他们还在英国。”她神情淡淡的。“我也不清楚会在这里待多久，所以他们就留在那边了。”她把烟头捻灭在一只硕大的陶瓷烟灰缸里。

“要是那样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指指男孩们的照片。“这么久，足以让他们参加足球队了哦。”

“别那么说。你打电话来我很高兴啊。啥事？”

“大概十八个月。”

“美国这边，联邦政府拥有大量页岩资源，却在一点一点地租赁或售卖出去。同时，我国环保监管也更严格，因此环保方面没有出现批评的声音，至少现在还没有。第一次能源危机<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4_9">9</a>期间，此工艺曾受到关注，但最终由于成本高昂而少有进展。”我合上文件夹。

老爸放低声音：“她记性不太好。”

“非常正确。”

“是不是——”

我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昨晚还是做了点功课的。“页岩油是高温加热页岩提取而得的化石燃料。然而，页岩油抽提工艺并没有得到广泛应用，主要是因为成本较高，同时也存在环保方面的争议；对于澳大利亚温室气体排放问题，绿色和平组织的谴责极为尖锐激烈——结果导致去那儿开采页岩油的公司最终撤离。”

“周末要去艾斯金家的受戒礼<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34_14">14</a>，提醒下你。”

“来美国多久了？”我问。

“几点？”

她点点头。“公司需要一场大刀阔斧的改革，尤其是培训与发展部门。退休提前，人员减缩，提高效率，降低浪费。”看她这个泼辣务实、干脆利落的作风，想必已经雷厉风行地兴利除弊。

“九点举行仪式，之后是诵经和午餐。”

“我觉得是。”他回答道。“刚开始有些迹象。”

“说说吧，艾利。你对页岩油了解多少？”

我叹了口气。“真为她难过。”

没有提到丈夫。

“嘿，没事的。没有什么东西能长驻，所以你得享受当下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