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 / 4页）

“我是说，整个夏天，”我支吾着，“肯定花团锦簇。”

我挂上电话，开始往洗碗机里放着碗碟。我拿起一个盘子正要放进去时，手一滑，盘子掉下去摔碎了。

“我并非为钱而来，先生。”我深吸一口气。“说实话——我有点事要麻烦你。”

他喉间压抑住了一阵响动。我趁机过去关上了杂物间的门。

我转过身，只见一个体型圆润的女人站在门后，正看着我们。她穿着印花束腰长外套和哔叽弹力裤，头发染成赤铜色，也戴着眼镜，超大的蓝色镜框。

“我们为什么不能双方都好好想想呢？”他沉默片刻，说道。“下星期再给你打电话吧。”

他顿了顿，然后挺直身子向我身后的屋子指了指。“慈善捐赠的事归我太太利诺拉管。”

我跟着他走进了屋；左边是一条窄窄的过道，就是刚才利诺拉走进去的地方。右边是一个下沉式的错层客厅。地毯是米色的，家具也是。壁炉上方挂着一个十字架，茶几上摆满了孩童和年轻父母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大都露出灿烂的笑容。但我们所在的前厅却很阴暗，而且屋子里沉积着一股老年人家里常有的霉味，虽说有那扇透气的门，那个气味还是没有全排出去。

我清了清嗓子。这时候跟他说德帕尔马的事好像不太合适。

那女人一声不吭地走开了。

“艾利，我不想说得像最后通牒一样，但我真的觉得我们俩都应该好好想想了。”他说。

沉默半晌之后，他招手示意我跟他进屋。经过他妻子身边时，他说，“你去厨房，利诺拉。”

“大卫？”

“我不是推销的，”我说。“我叫艾利·福尔曼，也住这个社区。”

“什么？”他的呼吸略变急促。

他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然后抓起独轮车的把手。“你要推销什么的话，请尽早离开。”

我欲言又止。“没什么。我——我下次再和你联系。”

我攥紧了话筒。“想什么？”

“只隔几个街区。”

“想想我们之间应该怎样。我们是太过于迥然不同的人。”

他又上上下下看我一遍。“你说你就住这儿？”

“我还以为，这正是我吸引你的原因呢。行动派的女人邂逅深沉派的男人，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