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 / 5页)
“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讲的。”
“好吧,我说。”我叹了口气。“庭审以后,再没人肯雇用我,甚至电话都没人肯回。我的老客户、老朋友,中西部互惠保险公司的凯伦·毕晓普说,就是因为那盘录像带。显而易见,是我迫使人家拿出来的;人们,尤其是那些公司头头,是很忌讳这种事的。我的信誉已经丧失殆尽,我想努力控制这事的后果。”
“砸脑袋只是……只是个街头混混,喜欢耀武扬威。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谈的是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不同的时代。那时的生活不像现在……现在这么粗鲁。那时可是有底线的。”
“你不觉得这是把几个推论搅在一起得出的一个巨大的假设吗?”爸爸眯着双眼:“艾利,刚开始你说我是对的,你卷进这个案子错了。现在我听来,你是越陷越深啰。”
正是我的依赖性——或是巴里声称的我的依赖性——引发了我们婚后的许多矛盾。他抱怨说,我只是在想要工作的时候才去工作,而他得按时拿回固定的薪水。可他是一家经营全面业务的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报酬是按一年2000小时来计算的。而我是自由职业者;自由职业者绝不可能有稳定的工作节奏,而他从未真正理解这一点。拿到的每一个项目,可能都要写四个方案;赴约谈判,午餐聚会,最终可能还是白忙活一场。每当我无片可拍时,他就叫我公主,甚至更加刻薄。
“这不是陷进去了。只是我们俩私下这么说。我原来想,你的经历那么丰富,可能会有一些洞见。”
“别过去,爸!别提这个,爸!”
“我的经历?”
“没人待见桑托罗。斯威尼说的——呃——意思是,我听说他是个大嘴巴。或许有人——某个权势者要布拉谢尔斯不要用尽全力帮他脱罪。或许有人很想要桑托罗代人受罪。”
“被谁?”
“你觉得他是遭人陷害?”爸爸的声音严厉起来。
“被人收买。”
我没回答。
屋里传出一阵响亮的笑声。大卫和蕾切尔在玩着传橄榄球的游戏,把黄瓜当作橄榄球扔过来抛过去。“哪本书上写着你必须永远供养自己?”
“砸脑袋<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6_6">6</a>,朗代尔,二战以前。”
“爸,我得工作呀。”
老爸哼了一声。“宝贝儿,那都是60多年以前的事了。况且,砸脑袋根本不是什么黑帮成员。”
“你这么做确实太蠢了,别再参与了。”他疲倦地说。
“怎么讲?”
“现在我知道你的确不正常了。”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性,那个布拉谢尔斯……”
“等一等。假设船只下水处确有毒品交易,情况会怎么样呢?我们都知道在牵涉毒品的地方,都少不了有组织的犯罪。”
我珍惜与大卫的关系,不想重蹈覆辙。但这话需另找时间来说。于是拿起夹钳,查看肉烤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