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 / 5页）

我点点头：“我一直都在想，他只是在装装样子，做了点儿最低限度的辩护；仅此而已。”

他看向烤架。“在这儿呢。”

我转头对老爸说：“我是想让布拉谢尔斯知道这事。但他还没有打回来。”

“可是爸爸，在某种程度上，你恰好证实了我的怀疑。或许桑托罗和那些混蛋搅在了一块儿，或许惹怒了他们。或许——”

透过厨房窗户，一眼瞥见大卫和蕾切尔正在洗生菜，做沙拉的。

“艾利呀，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死脑筋怎么就像你妈妈一样顽固呢？你就没办法糊涂点儿过日子？所以你就紧紧抱住某个偏执的想法，还非要让人们都相信是真实的事实，即使它并没发生！”

“如果那样想，就不该当辩护律师。”

“艾利……”

“鲨鱼就是鲨鱼，无论它何时为害，嗜血的本性不变。”

我耸耸肩。

“你这样想？”他起身查看烤牛排。“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刚进入律师界的时候，就有人来利诱我。要知道，那可是很难拒绝的。”他看着我。“他们要帮助我实现梦想，说他们对我的前途有很大的话语权。

“艾利，你还要给那个律师打电话？审判完都完了呀。”

“至少我这个想法是诚实的，”我嘟囔道。

“有可能。或许布拉谢尔斯不想把大量精力浪费在输家身上。这不就是辩护律师的想法吗？”

他挥了一下手：“假定你是对的，桑托罗确实与人渣搅到了一起，你又能怎么样？你对他们一无所知。那伙人可能算不上聪明，但黑帮林立，成员众多，今天是俄罗斯帮，明天是东欧帮，后天是亚洲帮——”

“你认为他知道桑托罗的勾当？”

“Tongs？<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6_9">9</a>”我重复道。

“我当然知道他们想要我干什么。我考虑了很久。诱惑力颇大。那时你还是婴儿，我还得赡养你的oma和opa。<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6_7">7</a>”他用夹钳戳了一下烤肉。“但一周以后，我给他们回话说，‘谢谢抬爱，好意心领。无奈道不同也。’他们明白了，接着又说，‘万一改变主意，我们等着你。’”

桑德堡<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6_4">4</a>说错了。是年龄，而不是雾，“踩着小猫的脚步<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6_5">5</a>”悄然行进。

“真有这样的事情？”

老爸翻过那些肉，然后小心翼翼地坐进椅子里。

“怎么？你认为这是我编造的？我想说的是，那时行事是有界限的。有底线。你可以拒绝，那帮人不会纠缠你。这样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他挥了一下火钳。“而现在，他们会想法欺瞒、掩盖真相，让你不得不为他们卖力。威逼利诱、勒索讹诈，无所不用其极。再没有什么尊重可言。我的意思是，你所谈论的那个人与偷窃世贸中心<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26_8">8</a>废墟上废金属的人渣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