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 / 4页）

我等着他开口。

斯威尼吸了一口，香烟的尾端闪起橘黄色的光。

他重重地咳嗽起来——这是典型的烟民症状——然后又掏出一根烟。“但是我好像记得，被抓的几个月前他说过，他自己将不必长久干这个了。”

斯威尼嗤笑一声。“不怎么经常。来了也是到处晃荡，一副拽样儿，好像他是这儿的老大似的。还天天吹牛皮。”

他又吸一口。“算是吧。我记得有四个小孩。除了姜尼还有三个女儿。”

“吹什么？”

我妈妈也是。“他——姜尼——他们家是不是个大家庭？”

“他那帮朋友啦，他的毒品生意啦。说什么他会大赚一笔，就那一套扯淡的东西。”

“我——嗯，这么跟你说吧，姜尼这小子不招人待见。”

“为什么？”

一只小船嘎嘎嘎地穿过了水道，随后引得驳船轻摇起来。

他凝视着我，又一次长长地审视着我；然后才开口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怎么讲？”

“是啊，不过。他已经走了，癌症。”

“毒品生意？桑托罗贩毒？”

“桑托罗的父亲也是码头工人？”

“不知道。”他眼睛看向水面。

“他老爹跟我是哥们儿。”

我吸了一口气。“斯威尼先生，我认为姜尼·桑托罗没有杀他女朋友，但是陪审团不相信我。如果不能证明我言之属实，我就再也不能正常工作了。我正在寻找能证明他清白的任何证据、任何说法、任何有可能证明他没杀人的东西。我觉得要先从这个地方找起。”

“姜尼是那种吊儿郎当混日子的主儿，你懂么？仅仅因为父亲在这儿工作，就以为自己该这样胡混。”

“就在这不远。”他把烟往码头外一弹。烟灰落在水里，发出轻轻的“嘶”的一声。“你想知道什么，女士？”

“他经常在码头上干活吗？”

“他们住这附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