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 / 5页)
“带子有……有一点受损。”我给他解释了射频干扰的事。“你会看到中间有些片段缺失,而且时不时会出现雪花点。我们也是几天前放的时候才看到的。但是拍的那天没有这些东西,我们其他带子也没问题。希望没什么影响。”
我看了看他。开始当然想过找警方,但我是看报纸的人,我可知道芝加哥警察“遗失”重要证据,或“疏于”将其上报那一套。不过和布拉谢尔斯毕竟是初次见面,不适合争辩,于是我谨慎地答道:“警方的调查工作都基本完成了;据我所知,接下来该轮到你发挥作用了。”
“你对司法程序有点了解啊?”
“我父亲和前夫都是律师。”
“哦,难怪。”
感觉我在他心目中一下子上升了好几分。
“倒也不是。”
我等他说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问题是——就是姜尼·桑托罗——怎么说呢——那一晚上并非只在那儿待过。当时他昏头昏脑的,应该是喝高了或者嗑药了什么的,具体我不清楚。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他肯定是断片儿了。都不记得自己干些了什么。”他拿起一支铅笔。“这样就很难辩护。”
我想起录像里他茫然的表情,他想从椅子上起来时那艰难的样子。“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试着找找法子呗。他还能记得自己名字就是万幸了。”
“录像带拿来了吗?”
我把手伸进帆布包里掏着。“你有录像机吗?”
“没有。但是你应该可以把带子留下来吧?”
我点点头,拿出麦克在工作室拷好的一份录像带副本。“我还带了我们拍摄日志的一份复印件。你可以查到记录,二十三号凌晨前后我们在湖岸线处拍了一些片段镜头。”
布拉谢尔斯接过录像带和日志,摆在桌上,两样东西都和他的铅笔之间成一个精确的角度。不知怎么的,他看上去并没有一个律师刚拿到突破性证据的那种喜悦。不过,也许他只是处事谨慎处事而已,抑或他思维超前了我几步,已经在构思法庭对证的策略;又或者他只不过是个敷衍塞责的混混律师罢了。
桌上的电话颤声叫唤起来,他抓过话筒。“喂?”
如果桑托罗那晚真像布拉谢尔斯说的那样神志不清,他还能夺人性命吗?
“等会儿打给你。”布拉谢尔斯挂上电话。“跟你说,这是我目前为止听到的第一个不在场证明。你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找我?”
这问题令我诧异不已;我把二郎腿放了下来。“我也是才弄明白。那天看报上他的照片,觉得眼熟,前几天才记起来他在我的录像带里出现过。”
“为什么没去找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