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鬼蜮伎俩（第3 / 13页）

“不好意思小姐，我还没吃饭，去买俩包子，一会儿少算你钱！”

男孩身子晃了晃，勉强撑住了。

岑镜想起自己也没吃饭，就让他帮着带了几个包子，边啃边听司机继续单口相声，没想到对方却说起了昨天的那起肇事。

“哦，我不是要救你。我在远处看，以为他们在围殴一条流浪狗。”

“好，那秦伟华这边抓紧排查监控，最好能找到大货的出发地点。老武继续查嫌犯的随身物品，还有寄给环保组织那箱工作服的来源。老林，郭锦年的家属一会儿过来，你给我安抚住了，别闹到媒体上添乱。实在不行就把那二奶的信息爆给她，给她找点事儿干。”萧振国飞快地安排完工作，发表了结束语，“大伙儿没有其他意见的话……散会！”

“不管你家人是怎样的身份地位，他们都没有尽到监护人的职责。否则，你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岑镜整理完手头的资料，背上包匆匆离开了公安大楼。

“靠……”男孩不满地骂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知道我爷爷是谁吗？知道我爹干吗的吗？老子还真不怕蹲班房！”

“喂，唐子。我今天去不了公司。穆云的案子你先处理吧，有什么问题找老板，我和他打过招呼，有事打电话……嗯，拜拜。”

“警犬是在11点50分重新做的嗅探，未发现嫌犯，那么对方应该是在11点50之前离场的。我们正在查看六个出口的监控，争取把他从这部分人里揪出来。”

这次他没犯倔也没顶撞，而是通过家里的关系，打听到了那个让人牙痒的女孩。对方是津山第一中学的优等生，还是个跳级爱好者，十六岁就考上了名校，现在是津山大学法学系的大一新生。

萧振国：“11点50之前，离场的大概有多少人？”

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里，照例被老爹修理了一通。

秦伟华：“大概有三分之一，3000人左右。”

女孩似乎有些失望，望着天空祈祷了一句：“唉，咱们都快点长大吧。等我当了警察，就能把你逮进局子了。”

她挂断通话，在门口拦下一辆出租，坐进车对司机说：“师傅，去津山体育馆。”

“不好意思，还差三个月。”

这年头，出租司机都是时事评论员兼政治专家。岑镜眯着眼，一路听对方从中美关系分析到中东战场，从股市楼市神侃到南海局势，最后一脚刹车停在了包子铺门口。

“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规定：聚众斗殴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看你的样子，满十六了吧？”

“你懂个……屁……”他一口血梗在胸口，终于晕了过去。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掌握不到对方的某项特征，很难从几千人里将之分辨出来。他沉吟片刻，问向岑镜：“小岑，能画像吗？”

“难道你祖辈和父辈的存在，就是为了若干年后，把你从监狱里一次次捞出来吗？”女孩眨了眨眼，忽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懂了！你爷爷和爸爸不会也在狱里吧？”

岑镜眉头微蹙：“可以试试，但现在信息不全，给我一天时间，我还要去个现场。”

男孩一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