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亡者归来（第2 / 9页）

白颢丝毫没端官架，主动递过一根烟：“郭总这一宿受委屈了。我是新来的，就走个流程，录完笔录您就可以回家。”

“那要看是哪种皮带了。”白颢突然站起来，猛地将什么东西甩在桌上！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合金桌面上赫然出现一道凹陷的浅坑。

一个臃肿的身躯蜷缩在椅子里，头发稀疏的脑壳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在明亮的白炽灯下反着光。

“除非什么？”

郭锦年咬牙挺过了警方一整晚的审讯，坚持没让律师参与进来。他清楚自己犯的事儿有多大，一旦让闫善安介入，反而容易露馅。

“证据就是你倒在了他身后！”白颢面无表情地道，“如果凶手是独身一人，不可能同时袭击你们两个。假设你先被袭击，乔威武作为警察肯定有所察觉，会立即转身防御，而不是在什么都没听到的情况下，被人从背后敲晕了。反之，如果乔威武先被袭击，走在后面的你肯定看到对方了。可你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呼救。更奇怪的是，你也是脑后受袭，这就说不通了。除非……”

没问题，不会有事的。条子没有证据，只要我不松口，他们必须在24小时内放了老子！

岑镜站在武志彬身边，压抑着怒气看着两个对峙的男人。在听到白颢那句“9月7日晚上你在哪里？”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冲了出去，一把推开审讯室的门。

武志彬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这样也好，外籍人士可不能随便拘，不然该给萧局惹麻烦了。既然案子还有不少疑点，继续查就是。”

审讯室南侧墙上安着一面硕大的单透镜。人站在镜子背面，能清晰尽览审讯室的全貌，也可以监听到整个审讯过程。

白颢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我想查的，已经清楚了。”

“你的目的不是袭警，而是转移警方的注意力，掩盖密道的存在。至于那条皮带……”白颢靠在椅背上，冷冷望向对方，“本来就是给师姐准备的，不是吗？”

“这算什么证据？如果皮带可以伤人，乔威武也可能是凶手。”

想通之后，他神经放松地吃了顿饱饭，舒舒服服地打了个盹儿。醒来时已近傍晚，离恢复自由身只剩不到几个小时了。不过警方并未放弃，很快将他带到提审室继续审问。出乎意料的，主审官是个面相格外年轻的男人。

“这是你昨天系的那款，我买了一条。将铅块嵌在皮扣内侧，算上金属头自身的重量，起码有一公斤，再加上抡起来的离心力，相当于一个流星锤。”白颢将皮带扔到桌上，淡淡道，“所以，乔威武的伤口只有脑后一处，而你有两处。你脖子上那条抽痕，就是向后甩皮带时留下的。”

郭锦年心里冷哼一声。两个队长都奈何不了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想审你郭爷？！

李维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对方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牛皮带。硕大的长方形金属头足有5厘米长，印着一行银色知名Logo。

李维听完笑了起来：“白警官的推理很精彩，想象力也很丰富。但我是在偶然情况下，随阿镜去的宏维大厦，怎么可能提前备好一条杀人的皮带？而且，我有袭警的动机吗？”

公安大楼的三层集中建造了羁押和审讯的房间。

白颢观察着对方的神色，继续说道：“事实上，你先打晕了乔威武，但并没有让他坠地发出声响。接着，通过密道下到负二层。被我们觉察后匆匆返回负一，抽伤自己倒在地上，又用皮带打击管道吸引我们注意，成功误导警方，让大家以为你们同时被人袭击了。”

羁押室用来关押提审前的犯罪嫌疑人。十来平方米的小屋，三面白墙，一套木质桌椅。

“除非凶手有两人，同时从侧面出手，前后不超过0.2秒的反应时间。但非常遗憾，我和师姐在下面听得清楚，倒地声音只有一个，在这之后的两秒内都没听到第二声。所以，你和乔威武受袭的时间间隔在两秒以上。这就意味着，有一个人倒地了，另一人却没有任何反应，这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