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第1 / 24页）

“好啊，喝吧！你怎么搅和进来的？”

“你说了那个关键词，不是吗？”

“剥皮租住在我朋友的老婆那里，我朋友在牢里。她是一个正派的女人，可以信任。剥皮告诉了她，她又拉我进来——这是后来的事了。”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谈呢？”我问。

“我也是，”我没好气地叫起来，假装突然很恼火，“他妈的，你除了认识剥皮外，还说过什么有用的话？”

日落紧紧抿了一下嘴唇，舔了一舔，又抿紧。他慢慢把杯子放下，右手松垮地放在大腿上。我知道我又犯了一个错误，剥皮知道老家伙人在哪里，所以我也应该知道。

他的手指穿在扳机孔处，转动着枪柄，眼睛跟着打转。他毫不在意地说：“老家伙赛普人在西港。这算有用的话吗？”

我笑了。“好吧，日落。你这么谨慎，我很满意。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可以耗上几个礼拜，现在就掀开底牌吧！那个老家伙在哪里？”

“好极了。他手上有珍珠吗？”

枪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金属的蓝色光晕。我根本没看清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枪口滚圆幽黑，空洞地注视着我。

“有你们两人都不知道的竞争对手。”我往后靠在椅子上，微笑着。

“你找错人了，”日落面无表情地说，“我可不是什么软脚虾，轻易上骗子的当。”

“怎么会这样？”

我双臂交叉，小心地把右手朝外让他看见。

“嗯，下一步怎么走？”日落问道，吸出杯子里的一个冰块咬着。

“他妈的，我怎么会知道呢？”他又稳住枪，把枪垂放在腿上，这回没有对着我，“你刚提到的竞争对手在哪里？”

他面无表情，说明我蒙对了。这是一个梦寐以求、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希望我甩掉了他们。可是不确定。我可以把手放下，喝一杯吗？”

我趁此出招，对着他微微一笑，“没错。金鱼是暗号，烟店就是碰头的地方。”

他的一条眉毛和一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的眼神仿佛变得比先前更空洞了。他的声音有些刺耳，好像手指刮着干皮革发出的那样。

“要是我骗你的话，我就……可惜我没骗你。剥皮和一个女孩子玩上了，她套他的话——只套出一点。他没告诉她该去哪里找老家伙，她和她的同伙去剥皮住的地方逼问，用熨斗烫他的脚，他惊吓过度死了。”

“那你看看喜不喜欢这一套？”我龇牙咧嘴地说，“剥皮死了。”

日落看起来不为所动。“我的耳朵还有不少空档，可以多听点话。”

日落的口气表明他没意识到我的错误。他生气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为什么不掀开底牌，好让你就坐在那边看个究竟。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