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方证人（第2 / 27页）

“两万二，那女人就这样把钱交给你？”杜尔说，“这像一个女人的行为吗？”

我看着来往的车辆和远方的景物，几分钟没说话。“你们为什么没有在那栋公寓或巷子里动手呢？”

“你拿了钱，哈格被你的枪打死，那女人不见了——但我可以把她带回来。必要时，她会是个好证人。”

“等我放出话去……而且枪还没交出去……你知道，我有很多朋友。”

我点烟时，他抓着方向盘。后座的人从头到尾一声没吭。过了一会儿，灰发家伙叫我停车，换座位，由他开车。

我缓缓地说：“我在卡纳利的场子外面被打昏，算我活该，枪也被缴了。我一直没追上哈格，从此没再看到他。今天早上那个女人来找我，钱装在一个信封里，她瞎掰了一个故事说哈格在她的公寓里被杀。所以钱才跑到我手上——为了保险起见。我不相信那女人的故事，可是她送钱的行为有很多问题。而且哈格是我的朋友，我就出来调查了。”

“有，能抽烟吗？”

“你应该让警察处理的。”杜尔笑着说。

“你为什么这么想？”我问，没有特别强调什么。

我们来到一栋山间木屋，前面的露台宽广，还有鹅卵石加水泥砌成的地基。木屋后面一百英尺的山顶上，发电的风车慢慢地旋转着。一只蓝山雀绚丽地飞过路面，冲向空中，又急速转弯，像一颗石子坠落在我们视线之外。

“你杀了卢·哈格。也许他该死——但是是你成全了他。他被人用点三八口径的枪射穿心脏。你带的就是点三八口径，而且你的好枪法出了名。昨晚你和哈格在奥林达，看见他赢了很多钱。你应该是他的保镖，但是你想到了更好的主意。你在西锡马龙追上他和那个女人，喂了哈格一颗子弹，抢走了钱。”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山脚下。车爬过山脊，绕过长长的白色水泥弯道，经过一座桥。接着爬上另一个山坡，在半路转到一条掩在橡树和熊果树丛的碎石路上。山坡上蒲苇草花白茫茫的一片，像水面的雾气一般。车轮在碎石路上啮咬着，在弯道上打着滑。

我喝完威士忌，站起来，再替自己倒一些。

“别问了——等下就到了。还有什么事？”

“那女人有可能掉入别人的陷阱。而且我可能赚几块钱——合法的。这种事即使在圣安吉罗也会发生。”

“谁是这个大老板？”

杜尔手指戳着猫的脸，被猫漫不经心地咬了一下。然后猫走开，坐在角落里舔脚趾。

“要确定没有人保护你。”

7

“你和那女人做交易，”杜尔说，“但交易最终没达成。她想到一个俏皮的主意。不过那不重要，因为警方找到哈格时，也找到了你的枪。而且钱在你那里。”

对这话我想不出什么好回答，所以就只好让烟渗入我的肺。心里捉摸着，如果卢在西锡马龙被杀，为什么凶手没有把钱拿走？如果他真的在葛林小姐的公寓被杀，为什么有人会费那么大的劲把他扛回西锡马龙？

我说：“发出通缉令抓我了吗？”

“我以前有一辆这样的车，六年前，还很穷的时候。”他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