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 / 3页）

“现在不是。以后可能也不是。我受利益冲突原则约束。”巴德绝不会承认，是比尔·约翰森得到了这个香饽饽。为了保住面子，他用所谓的利益冲突原则来假意推托，这样一来，人们就会以为别人请过他出任代理律师，只是出于律师职业道德的考虑，他拒绝了。巴德拉长脸瞪着周围满心疑惑的人。维克多·哈罗当然需要他的热心和他那缜密的律师头脑相助，但律师职业道德令他忍痛割爱。他要让在座的每位都知道，他自己为此也很懊恼。

“他确实是个菜鸟，”巴德表示，“可要赢这个案子，用不着法律天才。起诉的事实是否真实，这才是关键。”

“你是维克多的律师？”一个人问巴德。

“挨千刀的。”

这时，巴德·莱纳格律师匆忙走进饭店。他刚刚结束一场庭审，所以很晚才过来。巴德示意一位顾客挪个位置，等那人移开盘子和冰茶，他便弓起身子挨着坐下。“我刚从头到尾把那篇起诉书读了一遍。简直无耻！”他遗传了父亲洪亮尖锐的嗓门，“萨帝厄斯·墨菲最好已经付清了过失保险费。”

“这种感觉你肯定不陌生，乔治。”有人大声嚷了一句，旋即埋下头。

“他从来没输过。”

“挨千刀的！”乔治·宾厄姆叫了出来。他曾是鸿美家具店老板，也是“诚信金融”组织的发起人。他知道被起诉的感觉，因为他曾因用高尔夫推杆打破另一名高尔夫球手的头而受到起诉。《希卡姆新闻报》曾讽刺说乔治没把敲别人头这一杆记在得分卡上。当时巴德是他的辩护律师。最终，法庭判他赔偿，但并未公布赔偿金额，并封存了记录。昆丁·欧文以该案发生在私人场所——红苹果乡村俱乐部——为由，拒绝提起公诉，但他知道赔偿的具体金额，而且传得人尽皆知。因为一时火气而打碎了别人的脑袋，乔治最终不得不将自己的房子鸿美家具店都抵押了出去。

“他在希卡姆郡从未输过官司，是吧？”

“一千万美元，和一百万的律师费用。”

“天啊。”

“维克多的老婆怎么想并不打紧。关键是维克多到底在想什么？”

“那些刻字可以祛掉吗？”

“老天，不知道贝蒂·安妮·哈罗怎么想？”

“做除疤手术。”学校行政职员建议。

小职员肯定地说：“从来没有。起码到目前为止没有输过。”

巴德匆匆向塞茜点了烤鸡、嫩土豆和奶油菠菜，加一壶咖啡，按医生吩咐，不放奶。“超重了。”他拍拍自己肥大的肚子，向听众们解释，然后才回答道：“一千万美元。”

“说不定这就是第一次。”

“起诉赔偿多少呢，巴德？”

“那萨帝厄斯呢？他经验够吗？他不还是个菜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