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3 / 4页)
“怎么?”
“你找我干什么?”田班长在擦汗,气还没喘太均乎。
任医生第一个反应就是跑进去攥住她的手,张冰冰没与他争抢,放下剪刀,颓然坐下去,泥塑木雕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泪水流过脸颊。
“胖姐,我有点喘不上气来。”
郁冬冬在专心为九床收拾便桶的时候,任医生给一患者做常规检查,听见张冰冰的病室有异常响动,他急忙赶过去,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张冰冰右手举起剪刀正要朝左手腕刺下去。
“咋地,只许你压迫我?就不兴我压迫你……”田班长力量压向树杆,她的舌头灵捷且活跃。这是她身体最富诱惑力的器官之一,在一切没开始前,舌头充当先锋。她还有两个活泼的东西,手开始清除障碍。
“我晚到一步,你们想知道的秘密就被她带到另一世界去啦。”任医生向郁冬冬说了她去给九床弄便桶发生的一切:
“任医生,想必韩飞院长已对你讲得很明白,我们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郁冬冬把事儿挑明,诚恳请求道:“望您帮助我们完成任务。”
“叶子都落了,没啥遮挡……”
“你究竟对她说了什么,我无权过问。”任医生直言不讳道:“我觉得她还要装疯下去。”
“胖姐咱今晚又不是干那事,怕人瞧见。”
于是,他要找郁冬冬谈谈。
“在这儿?”他明白她的意图,只是觉着环境不太合适。
“自杀?”郁冬冬大吃一惊。
“咋地呀?你还少在树杆上克……”
“明知故问。”任医生呛她一句,将一把剪刀扔在她的面前。“张冰冰她差点儿自杀。”
好在他们倚靠的是棵老树,经得起重压,经得起冲撞。尚存的几片枯叶被震落下来。
“那可没一定,保不准我临时改变主意呢!”
于是,他尽到做医生的职责。问她什么她也不回答,一旁默默观察,觉得不会有问题,才离开。
晚秋的夜晚,公园树林间很寂静。踩碎枯叶的咕嗞声,算是喧闹了。
“张冰冰你怎么啦?你听懂我的话了吗?”任医生一时思维混乱起来,懵懵然竟闹不清与张冰冰的关系。他极尽努力镇静一下,她是患者,自己是医生。
完全出乎大旗的意料之外,他本想在说完那个事后,再绕到他们之间曾有过的美妙事情上去。可是未等他开口说话,就被肉乎乎的东西挤扁在树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