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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你们找赵泽明说去!”王锦萍态度十分生硬,昔日的朋友如同陌路,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喊:“枪!枪!该死的枪!”
“别忘了你曾是警察的妻子,我没记错的话,你被评为‘好警嫂’,”胡凤鸣试图说服她。“你儿子叫立警吧,泽明说你给起的名子,意思是长大立志当一名警察。”
“他的名字早改了!他不当什么警察!”王锦萍恨恨地说,“我只要有一口气就不让儿子当警察。”
“警察怎么啦?”郁冬冬忍不住了,要与她理论,被胡凤鸣制止,他仍耐心地说,“谭市长被杀害,我们初步认定凶手使用的枪支是泽明保管的……他在家自杀,你是惟一知情人,我们想请你回忆一下……”
“我不想回忆!”王锦萍愤怒地喊,这就出现了郁冬冬说的虎目圆睁、怒火满胸膛的情形。
丁铃铃!电话铃响起。
“是我,冯国强。噢,枪支鉴定结果出来了?好。”冯国强放下话筒,脸上浮现轻松的笑容。他重新抄起电话,拨了一号,等待接通,“凤鸣你在哪里,马上到我这里来!哦,你猜到了,过来我详细告诉你。”
胡凤鸣接冯局长电话时正在驾车,他刚从丰产路回来,专案组的女刑警郁冬冬听到他手机响,不得不打住话头,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待他接完电话,接续上先前的话题:“那女人对我们仇恨满胸膛。”
“没那么严重吧!”胡凤鸣说。
“虎目圆睁,鼻翼扇动……”郁冬冬有板有眼说感受,“万丈怒火心头起!”
这次调查便无获而归。
“她咋恁恨警察?”郁冬冬不解地问。
“这个问题我也不解,从赵泽明自杀后我就一直疑惑不解。”胡凤鸣说。的确,赵泽明自杀他始终觉得发雾,就他的性格而言,开开朗朗,怎么会走极端呢?王锦萍在丈夫死后突然变成另个人似的。她原本有一个好工作;在建设银行作稽核员,赵泽明从乡下接来父母亲,一个偏瘫在床,一个双目失明,二老生活不能自理。当时赵泽明在刑警队任侦查员,没白没夜的忙,无暇顾及侍奉老人,王锦萍为支持丈夫的工作,伺候两位老人,毅然辞职回家,在警界一时传为佳话。赵泽明一心无挂,全部精力投到刑侦工作上,成绩斐然,连续多年被评为优秀警察,王锦萍也被蓝河市妇联授予“好警嫂”光荣称号。他说,“本来夫唱妇合……枪械被盗案发生后,一切都变了。”
车已到公安大厦门前,他们的谈话中断。胡凤鸣吩咐郁冬冬,说:“冯局找我,你回警队一趟,找出赵泽明的案卷,再回专案组等我。”
“yes!”郁冬冬下车,身体蝴蝶般地轻盈飞去。
“小说情节嘛!”胡凤鸣半开玩笑道:“描写的不错,只是固定、现成的词用得太多,欠生动。”
“有目无珠!”她抢白他一句。
“其实是可以理解的,”胡凤鸣说。
一小时前他们驱车来到丰产路,找到赵泽明的妻子王锦萍。丈夫死后她一直未嫁,领着小儿子过,她开家游戏厅,生意还不错,警察的突然来访,她十分反感,显然就谈不上配合。
“我们来……”胡凤鸣的话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