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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局您休息吧。”随来的专案组刑警小庞,见纪刚有些疲乏,关心地说。
入住宾馆给纪刚登了单人间,他们则要了三人间。
“小庞,把了解到的卫思慧姐弟材料整理整理。”纪刚进自己的房间前叮嘱:“细致梳理,别遗漏有价值线索。我先睡一会儿。卢涛回来叫醒我。”
“哎!”小庞答应着,待纪刚走进房间关上门,他才回到三人间里。他铺上稿纸,准备把半天;差不多一个下午了解到的情况,从一个记录本子上腾抄下来。
卫家在江口毫不夸大地说,赫赫有名。卫思慧的父亲副师职转业,任江口副市长多年。
“她心里的那把锁没能打开。谁也没留住她,连欢送她的机会都没给我们。她悄然离开了。”伊副主任说。
“以后你们有过联系?”
“两年前我到市里找过她,听说她去了你们蓝河,不久还当上市长的秘书。”
“在部队她还和谁关系密切?”
伊副主任想了想,说:“倒是有一位,她们一排的林岚。她复员回到老家山北市,做什么工作不清楚。”
“卫市长可是一个好人。”派出所帮找到的第一个知其卫家情况的人,是卫思慧父亲的棋友。“人家那么高的职务,连我这个蹲马路牙子的掌鞋匠也没小瞧。他常找我下棋。”
“他的家人你都熟悉?”纪刚问。
“咋能不熟悉,我和卫市长就在他家的小院葡萄架下下棋……他得肺癌没(死)的,老伴在医院伺候他的时候,突然得脑出血没(死)的。撇下两个苦命的孩子,老大思慧那年16岁,她弟弟光男才7岁。”老鞋匠说。
第二个人比老鞋匠更清楚卫家的底细,她在卫家做了七八年的保姆。她说:“两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讲了光男幼儿时代一个有趣成长细节:“他先会向后退,再会向前爬。5岁前舌头大,发音不准,如灰尘,他说飞(灰)尘,大轱辘(大姑父)。”
“她是不是有个弟弟?”卢涛问。
“应该是,不过卫思慧从不提他。我曾问过她,她眼里透出隐隐的凄苦和悲凉,看出她不愿别人问到他。”
离开二郎山时,夕阳倾下一捅红油漆似的,把本不多的树木枝枝桠桠都染红了。他回首铁锈色群山一眼,大步向市区走去。
现在说说纪刚他们,江口市公安局户籍处在微机上很快查到已注销迁往外地的记录。弄清了卫思慧确实有个弟弟,名叫卫光男。在江口警方的陪同下,顺利找到卫家的邻居,又获得一些有关卫思慧的情况。
纪刚回到宾馆,卢涛还没赶回市里,他打他的手机,告诉在哪个宾馆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