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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一定。”姚勇许愿道。
“我们想尽快知道情况。”祝铁山心急地说。
“我这就给你们……”姚勇向他们俩详细介绍朱大赖子。
次日,姚勇立即召集全组成员,布置侦查工作。他把人员一分为二,两路进发:一路接近康建药材公司,密切注意他们除正常业务外的活动。另一路查朱大赖子的档案资料,查清他的身世,重点是社会关系,弄清他与哪些人来往,又是一些什么人。
市植物油厂招待所建在厂院内,朝街另开个门,就是说进招待所不用经过厂区。招待所很小,二层小楼总共不过十几个房间,住宿的条件相当差,处在背静的小街,入住这里不会被人注意。
“找207的客人?”正钩编一只手提包的女服务员,只瞟了姚勇一眼,低头继续忙她的,鸡爪子般冷瘦的小手一扬,“楼上。”
姚勇到了嘴边儿的“谢”字,毫不犹豫地咽回去。
木楼梯糟烂破旧而且很陡,踩上去让人有悬空不踏实的感觉。走廊光线很暗,一股丙纶地毯遇热散发出的刺鼻气味儿。207房间在紧里边,令他惊讶的是,房间号竟是谁用烧红炉钩烫烙出来的,歪歪扭扭,由此可以想到若干年前这个厂内的招待所烧煤炉子取暖。
“洗耳恭听。”朱大赖子仍然一副赖相。
“他们打人,事先你知不知道?”姚勇紧紧的盯住他,问。
刷!朱大赖子觉得对方的目光如一道霹雳,心头鬼火般地跳跃着不祥之兆。他搔了搔鼻尖,那并不痒,胆虚的时候他就这般动作。此刻他神情有点慌,方寸有点乱。翻了翻眼珠,软乎乎地说:“我公司下边那些人法盲,没文化。我哪里知道啊?”……
“后来也没再深究朱大赖子,”姚勇看眼冯国强局长,眉间聚着皱纹,“是你们局领导不让再深究下去。”
“好啦,这件事就先不提了。”冯国强迅速翻过去那一页,个中缘由,或者说在朱大赖子的问题处理上,市公安局班子分歧的内幕,姚勇这层人物怎晓得?他说:“朱大赖子的赖名着著虽谈不上,远扬还不是虚传。不抓住确凿证据搬不倒他,尽量减少正面接触,与一个无赖搅缠不起。”
“我姓姚,姚勇。”他敲开门后,手伸过去,同房间里的两人握了握,自我介绍道。
在条件简陋的小招待所里,姚勇认识了两位从外县抽调的刑警:祝铁山、皮学权。他们两人分别来自两个县,职务相同,都是所在县的刑警副大队长,祝铁山年纪稍长一些,皮学权白面书生模样。
“住这样的地方,实在委屈二位了。”姚勇很抱歉地说。
“招待所破了点,住着还舒服。”祝铁山说,一看便知他没什么挑剔,人更爽直。他说,“姚队,案子破了,你请我们住几宿小乐天。”
小乐天四星级酒店,在蓝河市档次也是比较高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姚勇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决定这样……”
“可。”冯国强很满意姚勇的行动方案,“范围还可扩大些,不仅仅拘于谭案上,查一查他的涉黑……或许那样是异曲同工,最终突破这个大案。姚勇,明天有两名我从外县抽调的侦察员到蓝河,他们住在外围,配合你的工作。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其中自有不便说明的原因。你这样……”他向姚勇做番特别的交代。
“放心吧冯局,我知道自己怎么做。”
“植物油厂招待所207房间。”
“记住了,冯局。”姚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