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3 / 3页)
她的声音仿佛从层层叠叠的丹崖苍壁、深谷巉岩中传来,让听者产生一种大山在倾诉的感觉;充满千钧的沉重。她在叙述一件深埋心底的往事:“我全告诉你……”
“送邻居家玩了,呆会儿我再接他。”开门进屋,她说,“我不想让他看见什么。”
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为何不带给自己看,偏偏到她家里来呢?
正当他苦思苦想的时候,王锦萍指着她家的一个木柜说:“挪开它,就在背面。”
木柜原是装被褥的,体积庞大,也很沉,他们合力将它挪开来。
一行血写的字赫然出现在木柜的背板上:
做点事儿?郑军心慢慢活泛起来,两千元钱总归很诱惑人的。加之碰坏的裤了和那人腰间的刀,他投降了……
“结果你干了什么?”胡凤鸣问。
“给刘大桐吃了。”
胡凤鸣又问:“为什么没按戴墨镜的男人说的去做?”
“王老板对我很好,我下不了手。”
我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胡凤鸣默默地望着,血字的颜色由于时间久了变得黑红。他认得这字迹,出自赵泽明的手。
“他蘸着中指血写的。”王锦萍说得肯定和具体。“临走(死去)的前一天,我见他的右手中指破了,粘着邦迪创可贴,我问他怎么弄伤的,他说不小心碰的。”
咬破手指写血字!胡凤鸣的背上忽然被针刺一下,内心说不出的沉重,像身置在一派沉闷的空气中,压迫使他感到窒息。一个警察在怎样一种情形下,才会这样做啊!堕落与逼迫,他认为是后者。
“今天我打扫卫生看见他写的字……”她说。
“戴墨镜的男人往方便面放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他用注射往方便面里打了黄色液体。”郑军现出无辜的样子,说:“我真的不知那东西会毒死人。”……
郑军交代了上述这一切,王锦萍毒死小学生刘大桐的嫌疑彻底解除。
天下着雨,热心的出租车司机一直把车开到王锦萍家的楼下。
楼道里没灯很黑,胡凤鸣打着火机照亮,他想起那个男孩。问:“你把立警一人扔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