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1 / 3页)
“哎。”
“小笑来那三层当服务员。”
“噢,小笑在那就好。”
“我见她,她特地问您怎么没去找她,说您是不是把她给忘啦。”
“忘了谁,也忘不了小笑。”朱大赖子冒出心里很深的话,问:“给她打电话,问她今晚方便不,我过去。”
三孩子乐此不疲干这事,每每办得朱大赖子都很满意。没少得到夸奖、重赏,但对三孩子来说主子的信任,尤为重要。他说:“没她的电话,我亲自跑一趟。”
“老板,我打听清楚了,他们住在碧波大酒店。”在康健药材公司院内的一座小楼的二层上,宽敞经理室里绰号三孩子的人正向朱大赖子报告刺探结果,“315房间。”
“什么样的人?”朱大赖子歪斜在椅子上,右胳膊拄着扶手,头枕着空拳,让右眼落到大拇指和二拇指构成的空圈里,用一只左眼看三孩子。
“那个老板三十多岁,带一名保镖。”
“他们去年来没来过?”
“生面孔。”
“开个房,离315愈近愈好。”朱大赖子特别叮嘱:“摸清周围情况,可别警察设什么圈套,轰咱往里钻。”
“有小笑呢,我看没问题。”
“大意失荊州。”朱大赖子并不是怎样的狡猾,而是出于自己干的事有些见不得人,见不得天日。他说,“现在警察老搞卧底秘查什么的。”
“明白了,老板。”三孩子照主子吩咐的去做从不走样儿,而且能办好。“我去了。”
“嗳,这几天你盯着点儿,别离开碧波。三孩子,你别开车去,那辆卡迪拉克太扎眼。”朱大赖子说完扬了扬手。
“来几天了?”
“酒店服务员说他们昨天刚到。”
朱大赖子把那只左眼也闭上啦,三孩子鸦雀无声地候在一旁。这是老板思考问题的习惯,不可侵扰,哪位不了解他这一习惯的,打断他的思考线索,那是非常危险的。在三孩子给朱大赖子开车之前,就有一个叫曲长文的人,因无意打搅老板的思考,嘴唇被割去一条肉,此人现在还在公司里做事。
等,大气不敢出地等。三孩子不是有这般耐性,而是他不想惹祸的话,就得耐心地等下去。
许久,朱大赖子那只左眼像蛰伏一个漫长冬天的熊,缓慢地睁开眼睛。说:“三孩子,碧波那儿有咱的熟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