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第1 / 3页)
“是的。”叶箐说,“纸条写给我看的,明显在警告我!”
“可怜可怜老爹吧……”
“你早不是啦。”
三孩子叫了半天门没开,恨恨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某种觉醒,使她产生某种拒绝。像当晚或清晨这样的拒绝,从十八岁,准确说是十七岁半开始。她在酝酿离开这个不堪回首,使自己充满苦难和不幸的家。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离开只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
那只夜半发出声响的木盒子,神秘地吸引了她,一心想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东西的愿望,驱使她在一个三孩子不在家的中午,跑进他的卧室,掀开床板,找到那只楸木的盒子,没上锁,打开极其容易。
一层油布包裹的东西呈现面前,她在掀起油布时,最先见到张纸条,上写一行钢笔字:
因问三孩子会不会用枪,叶箐惊慌的情绪也影响到别人,胡凤鸣倒杯水给她。
叶箐接过水杯并没喝,而去拿烟,烟盒空了,胡凤鸣回到办公桌前,取盒烟扔过去,她点烟的手微微颤抖,狠狠吸烟的样子,让人想到贪婪。
浓浓的烟雾在她脸前消散,完全恢复了平静。她说:“他的确有一枝枪。”
胡凤鸣惊讶了:“枪?”
“一枝……”叶箐用夹烟的手和另只空手,比量枪的长短,没有确定。
看见它说出去,你的死期就到了!!!
她的手在盒子的上方停留些许时候,心头涌起恐怖感,一种恍惚的茫然不解。里面包的什么东西?用这凶恶的要挟的咒语?她在抹去额头的冷汗,稳定一下忐忑不安的心,打开油布包……
“于是你看到一枝手枪?”胡凤鸣问。
“那支手枪崭新。”她说。
“崭新?”
“是这样的吗?”胡凤鸣摘下自己的六四式手枪给叶箐看,“比它大还是比它小?”
“比它大。”她肯定地说。
下面是她关于枪的叙述:
阳光透进北侧的窗口,夏天的晨曦很明媚。昨夜三孩子回来很晚,她听见另个房间里有盖关木制盒子的声音。几天之前她开始注意这个声音,差不多每每夜间他出去,都翻动那个盒子。接下来就是他的卑鄙行径;敲门,苦苦哀求:“开门,我保证不动你,只要挨你睡就行。”
“你食言!骗开门就不是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