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第3 / 3页)
“上上下下的人便散去了,我在这个时候赶车回来。”刘老爷子讲到这儿停下,是儿子的烟把他熏停下来。对着烟雾弥漫后面的脸说,“把门开个缝儿,放放烟。”
几十年前万家的轶事像烟似的飘飘渺渺……客运站招待所211房间里的胡凤鸣回想刘老爷子的讲述时,看见讲述者的儿子匆匆地走过来,夹肢窝多了一把月牙形状的镰刀。
老刘说过,兴安镇人外出通常带把镰刀。
“二妹子,三儿,你俩快端盏灯来!娜娜好像出事嘞。”大太太正按照早思谋好的计划行事。
整个大院的人被搅动起来,负责看家护院的佣人,竟端着一杆老枪跑过来。问:“大太太,咋啦?”
“今晚娜娜没出去吧?”大太太高声问。明显是让屋内的人听见。
看家护院的佣人答:“没有。”
“定保没有?”
“快上来!”她喊叫道。
万小辫手足无措的样子,差不多是被人拉到身上。
“啊,好烫!”他觉得女人的肚皮煎饼锅似地烙人。他正疑惑之即,那座大山骤然翻倒,将他扁扁地压在下面……某种液体从山体某一处迸涌,滴滴嗒嗒地流下来。
“娜娜!把尿罐给我拎进来!”大太太的喊声传来。
山体的运动停顿。他说:“别搭理她,干咱的。”
“定保没有!”
“砸开!”大太太命其破门。
砸开门可不是好玩的,万小辫将汗湿的辫子甩到脖后,对娜娜说:“你别动。”
推开门出去,干咳两声,什么也没说,回身将门锁上。然后,旁若无人地迈着方步向上房走去。
当家的这种态度谁还敢说什么,明知娜娜在屋子里,也不敢再放肆下去,连大太太都蔫啦。她说:“都回去睡觉吧。”……
“听见没?”大太太的声音一下子就近在咫尺,窗户上映衬出她的身影,继续叫,语言放粗:“是聋啦,还是偷人呢。”
跟洋女人的风流事不得不中止。
“怎么办?”娜娜胆怯地问。她有胆量当着众人面可放荡到露出两只大奶子,却没勇气面对大太太。
“别出声,她不敢把你怎么样。”万小辫给她打气。
然而,偷情者低估了对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