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强迫症患者（第1 / 4页）

宋河说：“我只有一个疑问，11点45分30秒对于凶手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者说凶手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间？”

秦烁说：“别别别！河河，我知道你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我跟你老实交代还不成？但信不信就由你了。还记得圣诞节我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吗？就在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你被一起案子搞得焦头烂额，接通了电话线又给我拨过来了，劈头盖脸让我帮你查查，我当然却之不恭了！我醒了之后就连忙赶回江城——嘿，巧了，还真是！”

秦烁笑了一声，说了句让宋河倍感诧异的话：“凶手是迫不得已。”

宋河强压怒火，夺过范小梵手中的绳子，三下五除二分别绑住了秦烁的手和脚，秦烁疼得龇牙咧嘴，哎哟哎哟地直嚷嚷。宋河有些不忍，又连忙解扣子，却换来秦烁一句：“不要。我需要跟死者谈谈。”说着，他再次躺下，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最后摆出了11点45分30秒的姿势，冲着宋河嘿嘿一笑。

“师哥！”范小梵制止道，“这首歌真的很棒！”

宋河骂了他一句：“心怀鬼胎。”

秦烁骄傲地点头，身体开始随着音乐的旋律扭动。宋河仿佛在看一个小丑，伸手向收音机按钮摸去——

宋河为秦烁解开绳子以后，范小梵赶紧上前为他活血，他却示意不必，猴子般活蹦乱跳。

秦烁说：“绳子。”

范小梵拿出手铐：“你要干吗？这个可以吗？”

范小梵飞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回两根绳子来：“你不会是想让我把你绑起来吧？”

突然，秦烁低声道：“小梵，找两根绳子来。”

秦烁伸出双手：“河河，你来比较好。绑紧些。还有我的双脚。”

范小梵忙给秦烁使眼色，示意他别再讲话。秦烁无趣地撇了撇嘴。可才过去一分钟，他又开始摆弄起收音机。此时，收音机里传来一首重金属风格的歌曲。范小梵抑制不住地尖叫道：“《时间的灰烬》！弗兰克，这是你的新歌——《时间的灰烬》！”

宋河说：“我真该绑得紧些，让你这辈子都做不成猴子。”

秦烁摇头道：“河河，这可不像你的风格。难道……我的梦应验了？你真的给我打过电话？”秦烁兴奋得手舞足蹈，放肆大笑，就像中了大奖一般嚷个不停：“小范警官，你怎么不笑？你到底听到没有，你师哥他给我打了电话！”

秦烁说：“你真舍得？河河，实不相瞒，这个案子很合我的胃口，有意思！”

宋河面颊一阵发烫，他避开秦烁轻佻的眼神，发动了汽车。

在对案发现场进行了又一次的仔细勘察后，宋河迫不及待想听听秦烁的看法。但秦烁却不发一言，他先是在“鲜血时钟”周围踱步，然后才慢慢走进去，躺下身，闭起眼睛。在此之前，他冲着宋河和范小梵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整整一刻钟，秦烁仍旧没有说话，安静得像个死人。宋河打量着眼前这个怪物，四个字如鲠在喉——故弄玄虚。

宋河拨开范小梵递来的绳子，伸出结实的手一把将秦烁扯起来，剑眉倒立：“我没心思陪你玩儿，这里不是你的乐队，我们在查案！”

三人抵达猫穴的时候，刚好上午10点钟。

秦烁一脸坚定：“如果你不把我绑起来，我什么都不会说，一句都不会。”

“屁！”调大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