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强迫症患者（第3 / 4页）

于副局长说：“宋河，你也表个态。”

宋河突然感到汗毛倒立，他快步冲出了小木屋，扯起那名正在工作的妇女问道：“李逸梅前两天是不是坐过这个位置？”

范小梵显得激动万分，抑制不住地向于副局长敬礼：“于局，您放心，我一定会跟秦烁同志好好学习本领，让犯罪分子们无处遁形。”说着一脸绯红地望着秦烁。

于副局长愣了一下，这才哈哈大笑起来：“随便！随你的便！”

这是11年前死者黄海潮的家政保姆李逸梅目前工作的地方。屠宰场经理对于宋河的再次造访有些不耐烦，还没等宋河张口，他就劈头盖脸地抱怨道：“李逸梅是个老实人，你们为啥要盯着她不放呢？她只会杀鸡，不会杀人！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秦烁一点也不谦虚，仿佛自己本该受到如此对待。他说：“宋警官，听到了没有？人才！不过于叔，我可以叫你于叔吧？这样亲切些嘛。那个，要求倒是没有，就是……”秦烁故意偏脸盯着宋河：“就是于叔，您抽屉里的好烟，要保证我随便抽。”

宋河指着不远处一位正在工作的妇女说：“我记得那天李逸梅坐在这个位置。”

于副局长说：“小秦，刚刚你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完？现在说。如果是要求的话，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为你尽量争取。这是我对你的态度，也是市局对你的态度。你是人才，这一点毋庸置疑。”

秦烁说：“别急嘛。我的意思是，出去透透气也好，不如……我们去猫穴转一转？”

宋河说：“小梵，我们走！”

宋河说：“你——”

范小梵追问道：“他是谁？”

秦烁说：“这里只适合聊天。”

屠宰场经理说：“怎么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逸梅是咱们厂的模范标兵，她有自己的工作间，是我特别批准的。”说着一指旁边带锁的小木屋。

宋河说：“贱……见过了早就。”用力拍了秦烁手掌一巴掌。

宋河一把薅起屠宰场经理，嚷道：“为什么不早说！”不由分说起脚踹开了小木屋房门。

秦烁捂着嘴憋不住笑，晃着肩膀伸出一只手来：“宋警官，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木屋的空间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异常整洁，用于宰杀生禽的各式刀具被有条不紊地摆放在案板上。宋河拿起案板观看，案板中央有一道很深的刀痕，刀痕四周却十分光滑，这显示着宰杀者挥刀时从无偏差，刀刃每次都会落在同一个地方！

宋河没有回答她，“噔噔噔”快步跑下了楼。范小梵紧随其后，招呼着秦烁跟上。

宋河说：“时间紧迫，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最好讨论一下案情！”

秦烁摆手道：“你们先去，有一个地方我还没想明白。”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秦烁不停地各种扯皮，偶尔插上一个笑话，逗得于副局长和范小梵忍俊不禁。半个小时以后，满脸铁青的宋河终于忍无可忍了，他猛地横在秦烁身前，怒目圆睁，那样子像是要把秦烁直接嚼碎。

一个小时后，宋河和范小梵来到位于本市近郊的胜利生禽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