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诊断书（第2 / 4页）

在此之前，他已经挂掉了好几个电话，由于破案时间比于副局长承诺的要早，局里的同事们订了一处地方小聚，虽然宋河明确表示不参加，但隔空的邀请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秦烁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宋河正在翻看一本又厚又枯燥的犯罪学书籍——除去办案，这已经成为他夜晚降临之后的唯一爱好。

范小梵从林欢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波澜，相较于林未未的杀人行为，这位母亲仿佛更在乎儿子的学习成绩。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嘈杂声，接着才是秦烁一贯的开场白：“我说河河，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正在跟哪个美女约会呢？你可不要兔子专拣窝边草，朝自己的师妹下手……”

“功课还没做完，让他做完吧。这孩子数学成绩一直不好，我今天才见过他的班主任。”

宋河皱眉道：“有屁快放。”

范小梵说：“师哥，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

林欢说：“嗯，14周岁的生日，就在前天。”

宋河说：“我知道。你也不相信他仅仅是听过几堂犯罪心理学课程吧？我也不信。可是他能让我查到的线索太少了，我对他的过去就像你对他的狗屁音乐一样着迷。不过有一点他说得很对，他确实比我更适合当一个警察，可以不掺杂任何情感地追求事实。我不行，尽管我十分不愿意承认。”

秦烁说：“未未刚过完生日？”

范小梵狐疑地望着宋河：“师哥，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别忙了。林未未在哪里？”宋河说。

“好吧河河，你总是对我如此冷漠。不过你最好来一趟To The Moon，如果你还没有写结案报告的话。”

“你们还是来了，比我想象的要快。请坐。喝水吗？果汁还是咖啡？”

半个小时后，宋河在To The Moon的人群中把秦烁薅了出来，那时他正在跟一位头发同样五颜六色的美女腻在一起，没完没了地交头接耳。以至于宋河拎住他的时候，他还不忘补上一句：“那咱们可说定了啊，明天不见不散。噢，对了，你好像还没有我的电话，我的电话是……”

开门的是孩子的母亲，范小梵惊讶于她的貌美。有一种女人，她们不需要任何修饰，即使是最朴素的蓝布也掩盖不住她们的性感，浑然天成，让人无法拒绝。她们和包装制造出来的尤物不一样，任何男人的本能在她们面前都会纷纷溃退，取而代之的是只可远观，若近则血必溅。这位名叫林欢的少妇正是如此，范小梵乍见之下顿生相形见绌之感。林欢并没有对宋河等人的突然到访表示出某些刻意，只是随意拨了拨垂下的两绺长发，风情无限。

林欢说：“这是未未十岁生日时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可以再带他去看枫叶。”

宋河说：“还有更不一样的。你去To The Moon吧，记得别玩得太晚。”

房间布置得井井有条，看得出林欢是个有品位的人，各色物品虽不十分名贵，但绝不粗糙，搭配上的协调就仿佛她的身体一样完美无瑕。秦烁随手拿起一个相框，照片上是母子俩的合影，在秋日如火的枫树旁，林未未依偎在林欢的怀里，灿烂的笑容为枫树镶嵌了一道金边儿。

第二天的这个时候，宋河接到了秦烁打来的电话。

三人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最后，还是秦烁站起身来，四下打量房间，打破了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