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叶父的愤怒（第2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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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梵还想再尝试从叶父口中“挖”出一些有用的线索，却见宋河站起身来。这几乎是他们之间不必言说的信号，于是范小梵也站起身来，礼貌地向叶父告别。
范小梵看窗外。
叶父表现出愤懑的神色：“她做了错事，我提出离婚，天经地义。可你知道当时她说什么吗？她说，‘姓叶的，你可千万别后悔，签了字，你这辈子都别想着我会回心转意！’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居然还振振有词！不过我倒是很佩服她，我来到江城之后，她当真从来也没来看过雨欣，所以我们之间，可以说真是断得干干净净。”
宋河看范小梵和窗外。
范小梵又问：“叶叔叔，那雨欣的妈妈，从来就没有来看过你们吗？”
范小梵说：“师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范小梵睁开眼睛，问道：“去哪里？”
下楼回到车里，宋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发动汽车，而是呆呆地出神。
宋河发动汽车以后，说：“去宁城。”
叶父表情复杂，最后说了一句：“要是她问起我，你们就说，我过得别提有多好了！”
本该是一个小时的路程，绿皮火车走了三倍多的时间。
宋河“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下车的时候宋河说：“小梵，你记不记得一首歌，里头有这么几句歌词：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她牵引着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尘世的历史记取了你的笑容？”
叶父说：“那时候还没有雨欣呢，差不多小三十年了吧！”
范小梵煞有介事地摸了摸宋河的额头，说：“师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暮色四合。
宋河说：“怎么，您有话要我们带？”
绿皮火车缓慢前进。
叶父送两人出门，突然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还要去找她？”
通往宁城的公路塌方了。路无坦途，越焦急，越麻烦不断。车厢里空空荡荡，宋河和范小梵坐在窗边。无边的树木从眼前漫过，车轮滚过铁轨的“咣当”声从脚下响起，偶尔，风将范小梵的头发吹乱、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