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四点二八（第2 / 12页）

身后烟花久未熄灭，棱角分明的轮廓让他肃肃如松下风，丰神如玉，清澈明朗。

李唯西没说话，带着他又仔细检查了其他房间，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李唯西摇摇头，“等我想到要什么礼物了，我再告诉你。”

凶案发生后，其他住户都搬离了这栋住宅。李唯西将屋子检查了一遍，衣柜里还残留着当日的血痕，看起来狰狞可怖。

“我明天就补给你。”

尸检组派来警员钱朗协助李唯西办案，将许蓝的情况汇报的更加详细：许蓝的死亡时间基本就是四点半左右，被勒死，肚子上的孔是死后挖的。在胃里发现了少量的安眠药残留物，应该是睡前吃的。

“那就欠着吧。”

京大医院外。

李唯西沉吟片刻，和她说道：“你和简一凡在一起，哪里也不要去。”

医院里的所有红灯笼刹那间全部点亮，随着小路一串串蜿蜒看不到尽头。李唯西与她站在一处，俯首看着城市里的车流与灯河，修长的指尖紧紧挨着她的手掌。头顶烟花犹如满天星辰照着他们，周身风声簌簌，雨声沥沥，整个世界与他们仿若一体。

电话被利落地挂掉，倒让医院里的宋摘星心尖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摘星默然出声：“但愿人长久。”

李唯西静静观察其他两个租客住的房间，眉心淡淡的。倒是孙鸣嘶喊了句：“什么味儿啊？”

“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李唯西走进对面的屋子，查了一下气味来源，墙角里扔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有一盒烂掉的酸奶。因为临时搬出，房子里剩下了不少东西，有脏臭味。

天台风声渐盛，宋摘星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抽出身来，有些不好意思。

“前天还没闻到。”孙鸣打了个喷嚏，似乎对这种气味过敏。

一路上孙鸣不断和李唯西说着案发现场的情况，案发时间惊人一致，手法极其残忍，基本断定是同一人所为。整个支队一筹莫展的原因在于受害的三个女人互不相识，毫无交集，甚至住处都相距甚远，看不清到底有什么潜在的关系。

夜空如海，又一朵烟花炸开。新年钟声在雨夜中敲响，带着穿透千年的古朴与庄重，也带着奔向未来的期冀与明亮。

第一起案发地点在一栋老楼，总共六层高，楼梯窄窄的，阳光照进来很暗。四楼左户人家住着三男一女，死者是唯一的女人许蓝，二十六岁，丈夫莫方圆，夫妻两人都是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店员，只不过妻子上白班，丈夫上夜班。三天前莫方圆早晨下班回家，看到衣柜里有血流出，打开衣柜就看见已经死亡的许蓝。

宋摘星抬头看着他，咧嘴又笑，“只要是你想要的礼物，我上天入地也要送给你。”

她的肚子上被穿了大大小小的孔，组成一个8形。家里的钟表停在四点二十八分，是凶手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线索。